过了两三秒,她猛然想起,这不就是刚才发出声的单词吗?
Mediterranean,地中海。
他明明听到了!
席烟一抬头,看到薄望京果然唇角含笑,不知怎的,她总觉得里面有取笑意味,去抢手机,说:“我又不像你,天天得用到这些玩意儿,不会不是很正常。”
“是很正常,那你为什么要作弊?”薄望京手臂往上举了举。
这下好了,不光学术技能全方位碾压,连身高压制都明了得不能再明了。
席烟有点恼,“长得高了不起啊!”
薄望京抬头斜了一眼自己的手,还真思考了几秒,“偶尔也不大好。”
“难道会经常撞门顶吗?”
席烟还真观察过薄望京走路,有些设计得比较古怪的过道,譬如□□地下室,那个天花板撑死一米七五,薄望京跟钻狗洞似的。
“撞门顶是其次,注意些就好。”薄望京收回目光,浅浅地放在她身上。
席烟被他吊起胃口:“那还有什么烦恼?”
薄望京看着她,不疾不徐地吐字,“亲人亲久一点,脖子就酸。”
席烟:“……”
她顿了顿,手指点了点他的胸膛,抬了抬下巴,“那是让你记住,亲到我不容易,要付出一些代价。”
薄望京看她古灵精怪的样子轻笑了声,“嗯,知道了。”
他这般顺从,席烟反而不好意思了,开始赶人,“我还没写完,你打扰到我学习了!”
薄望京瞥了眼夺走她注意力的卷子,抽掉,表情淡淡,“怎么写出来的你心里没数?我不是你老师,分数对我来说没用。”
席烟摸摸鼻子,嘀咕:“怎么没用,你现在不就是我老师么。”
薄望京瞧了她一阵,不紧不慢地吐字:“还是叫老公比较好听。”
席烟堵得一梗,观察了他好半晌,怎么也思考不出来,为什么有的人顶着零下十度的脸,能说出四十度的情话,问题是他说的很有信服力。
好像确实只是在强调身份而已。
薄望京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一支红色的水笔,开始改卷子,他根本不用看答案,直接读一遍题就知道对不对。
薄望京很给面子的没有用叉来标错,而是直接将正确选项圈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