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晚秋急急地跑过来,拦了拦薄成化,“骂归骂,他都多少岁人了,还挨老子打,传出去惹人笑话,把鞭子给我。当年你做那些混事儿,哪次不是我拦着你爸不让打,现在到自己儿子真下得去手。”
席烟看懵了,她原本以为今天是修复父子感情的,结果是把薄望京骗过来挨揍的。
薄成化双手叉腰气息不大通畅地瞪着薄望京,扫了一眼呆住的席烟,走过去把鞭子递给她,“来,小烟,想怎么打怎么打,他要是敢反抗,今天别想走出这个门。”
郑晚秋忙点头,“就是,这事该烟烟来。烟烟,我也是回来没多久才了解清楚你们的事儿,说来说去,都是我们薄家对不起你,你要是觉得跟着望京委屈,今天奶奶给你做主,离还是继续,都由你。现在鞭子也在你手上,撒撒气,女孩子没多少力气,别怕把他打坏了。”
随后她又补了句,“打坏了也没事儿,医药费奶奶出。”
席烟拿着鞭子哭笑不得,再看看平时矜贵冷峻的薄望京淡定地站在那儿等鞭子,多少有些魔幻。
她在郑晚秋和薄成化的催促和推搡下,不得不站到薄望京面前,好像她不打他几下,这事儿就过不去了。
无奈之余,席烟瞥了薄望京一眼。
薄望京好像明白这一眼说的是什么,看她表情纠结,笑了声,说:“本来你也是我抢来的,道德伦理上,是错了,该罚。几下鞭子换来你和我过后半辈子,值得。”
席烟抿了抿唇,转身把鞭子还回去,冲两位给她撑腰的长辈笑道:“爸,奶奶,我不打。这样他就记得欠我。”
郑晚秋到底情商高些,瞬间明白了席烟话里的意思,狠狠拍了下薄望京的背,咬牙切齿地嗔怪:“冤孽。”
薄望京则当着二老的面摸了摸席烟的头,在她眼尾处亲了一下,轻轻应了一声“好”。
这事儿就算过了。
趁准备午饭的功夫,席烟把薄望京拉到洗手间,伸手解他的扣子。
薄望京捏住忙活的小手,半耷拉眼皮玩笑,“今天怎么了?这么急?”
“没心思和你闹,转过去。”席烟霸道地从皮带扣边缘扯出衬衫。
薄望京听话地背面朝她,从镜子里看她的脸,温和道:“没事儿,别看了。”
他皮肤白,薄成化拿一下用了全力,伤痕红得很显眼,重的那边隐隐有了发紫的迹象,如果没有衣服包着,指不定能破皮。
席烟不满道:“什么没事儿,都肿了,你自己摸摸。”
她拎着薄望京的手往后摁。
“这么心疼我?”薄望京衔了丝笑,转过来将人抱在怀里。
席烟锤了他一下,他也不舍得松开。
席烟说:“还有心思开玩笑,不疼吗?”
“爸和奶奶挺喜欢你的。”薄望京揉揉她的脑袋,“以后都有人给你撑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