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烟愣了下,她是憧憬穿婚纱,但一想起得走那么多流程又生起丝怯意,“结婚都这么久了,要不算了吧。”
薄望京好似明白她在怕什么,低声在她耳边说:“这辈子就这么一次,别留遗憾,嗯?”
席烟想了想那个场景,忽然又期待起来,对他说:“那我想中式和西式结合的,可不可以?”
“嗯,我来安排。”
席烟这边刚点了头,郑晚秋就乐颠颠地给亲家打电话了,显然那边也很高兴。
听他们在电话里开开心心商量起来,席烟有种感觉,好像这个遗憾是他们两家人的遗憾。
后来郑晚秋解释过,原话是:“薄家的小子一个两个不省心,成化年轻时招蜂引蝶不安分,怕亏欠儿子宁愿终生不娶。轮到小的了,和他爹反着来,没个正常的。没给他们办过婚礼,我到地下去都觉得丢脸。”
从薄家老宅出来接近十点。
席烟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薄望京早就猜透他们想做什么。
刚才席烟还有些担心婚礼太麻烦,见大家都很高兴,也有了一丝期待,“要不在国内吧,中式的在国内办才有那种氛围。”
薄望京唇角含笑,心情不错的样子,说:“听你的。”
过了一阵,他侧头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烟烟。”
“嗯?”席烟循声看去。
车内昏暗,外面的灯影在他英俊的脸上忽明忽暗宛如旋转的水晶。
薄望京执起她的手:“我们会将宝宝照顾得很好,不会让他们像我们一样。”
席烟心底涌起一滩潮水,温柔却酸涩。
他什么都明白。
孩子无法选择父母,一旦降临,跌跌撞撞,天生爱你。
“你会爱ta吗?”席烟细声细气地问。
薄望京想了一阵,坦诚说:“现在我还无法理解什么是父爱,所以我无法回答你这个问题,但我知道作为父亲有什么责任和义务,我会学着做一个好父亲。”
席烟噗嗤笑出声:“怎么感觉你像是在发誓一样。”
随后她又酸溜溜地点了点他的胸口,“那会不会以后在家里宝宝比我重要。”
薄望京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不会,不听话就赶出去,男孩女孩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