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更半夜,一个女孩子,什么都不带就敢出远门。
江茗雪不甘示弱回视他:“有这两个就丢不了。”
容承洲懒得反驳她。
垂眸注意到她薄外套的两侧微微鼓起,随口问:“口袋里装了什么?”
江茗雪目光撇向一旁:“卫生纸。”
容承洲了然,虽不知道她为什么装这么多卫生纸,但没有继续追问,关上副驾驶车门上车。
打开车内的暖风,很快暖和过来。
安城昼夜温差大,白天二十多度,晚上就能十度以下。
路上,邢开宇发来家属院的位置和房间号,容承洲带江茗雪开过去。
半夜申下来最好的家属院,都是容承洲用往日军功换来的。
房间里的家具是旧的,但床上用品都是新的,洗护用品也都齐全。
容承洲把她放在床上,自己先去洗了个澡,怕她等太久,十分钟就出来了。
头发都没吹,就靠在床头,伸手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温声问:“在家受委屈了?”
江茗雪摇头否认:“没有。”
容承洲不作声,只是轻轻撩起她额间的碎发,露出上面一块她刻意遮掩的淤青:“那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突然被揭穿,江茗雪心虚地转了转眼睛。
她在车上特意放下头发遮住,竟然这么快就被他看出来了。
原本还想试图狡辩,却在容承洲锐利的目光中败了阵。
“好吧。”她妥协地回答,“是白天被闹事的患者砸了一下。”
容承洲眉头微蹙:“拿什么砸的。”
江茗雪老实答:“茶杯。”
四周空气瞬间被冷却,气压低得吓人。
江茗雪不由瑟缩了下肩膀,喊他的名字:“容承洲……”
听见她的声音,冷硬的面容缓和了些,男人手臂收紧:“我在。”
指尖小心翼翼抚过她伤口外面一圈皮肤,尾音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发紧:“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