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茗雪笑意更深,唇边的梨涡隐约浮现:“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们俩就别互嘲了。”
男人眉头松动,渐渐抚平:“的确。”
他按得力度刚好,江茗雪倦懒地靠着他,不知不觉睡着了。
容承洲没有喊她,身体稳稳托着她,给她当靠背。
怕吵醒她,手上的力度变得轻柔。
大约过了半小时,江茗雪就自己醒过来了。
睡得太沉,三十分钟像是只过了几秒,如果不是墙上的表走了半圈,她还以为自己只是稍微眯了一下。
动了动脑袋,一抬眼对上容承洲清晰的下颌线。
男人低沉的声音从上方传来:“醒了?”
江茗雪睡眼惺忪地点头,坐直身子,转头发现容承洲还站在她身后,依然保持着她睡前的姿势:
“你这样站了半个小时吗?”
容承洲缓缓收回手,淡声:“嗯。”
江茗雪有些不好意思:“怎么不喊醒我,一直站着多累啊。”
容承洲神色浅淡:“还好,军姿站习惯了。”
江茗雪忍不住笑起来:“有个军人老公真幸福。”
容承洲也跟着她笑了下,很轻很浅。
走到桌子前,把保温盒打开:“吃点东西吧。”
江茗雪点头,睡了一会儿休息得差不多了,正要过去,忽然想起还在诊室看顾病人的言泽:
“阿泽也没吃呢。”
容承洲略一颔首,重新合上保温盖。
拎着两份饭出去,敲了敲诊室的门:“言医生,要一起吃饭吗。”
言泽坐在蓝色病床旁,一眼看见他手上的两个饭盒。
冷眼转过头,漠然拒绝:“谢谢,不用了。”
容承洲遂回到休息室,把饭盒放桌上,声音沉稳:“他说不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