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地的最中央是一个很大的祭台,祭台看起来像是用木头堆起来的希望,到处都是树枝。如果不是这些木头上还点缀着翠绿的叶子,唐酥甚至会觉得这不像是祭台,而是杀人放火的火堆。
但这个祭台看起来真不像是给他们这些祭品用的,因为祭台建造得实在是太美了。
明明是工具都不发达的石器时代的原始人,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的审美。树枝被用十分规律的方式堆起,上面绿叶红花,看起来别有一番野性的美感。
唐酥甚至看到,几个穿着麻衣的女孩子正拿着鲜花在祭台上点缀。
在大部分人都穿着兽皮的部落,能穿得上麻衣的人必然是首领级别的人物。这样的人亲手建造的祭台,想来只有一个人能用了。
唐酥小声对身边的谢琢玉说:“谢哥,一会儿蚩尤出现在这里,你打得过她吗?”
谢琢玉思考了许久,才回答道:“我觉得这个问题不应该问我,而应该问系统。”
谢琢玉动了动身体,却连身上的绳索都打不开。他不由道:“我觉得系统想我死。”
唐酥:“……”
唐酥明白了,谢琢玉八成是打不过蚩尤的。
这么看来,想要暴力通关的可能性不是很大,还需要别的办法。
就在唐酥思考的时候,或许是到了吉时,祭台附近突然传出了闹哄哄的声音。
唐酥看过去,就见祭台附近突然多了很多人,人头密密麻麻,看起来像是整个部落的人都到了。
天予走到祭台的前面,却并没有上祭台,而是就站在祭台之下和其他的原始人说了些什么。
他说出口的是一种很奇怪的语言,唐酥听不懂天予在说什么,却能从那种语言中感受到一种很奇特的魅力,像是从古老的过去穿越时空的吟唱,深邃而幽远。
就在天予的吟唱结束之后,那些原始人全部跪在了天予身前。他们身体前倾,头虔诚地磕在地上,像是向天神献出自己的全部。
天予一摆手,几个身穿麻衣、身上各处都点缀着牛角鸟类羽毛的女孩子在祭台前跳起了原始而古老的祭舞。
闷闷的鼓声震耳欲聋,粗犷的舞姿令人眼花缭乱。这种原始而粗犷的舞乐让唐酥觉得眼前一阵眩晕,就连心口都闷了起来。
谢琢玉拉了拉他的手:“酥酥,你怎么了?”
他们的手都被绑在身后,以至于谢琢玉的动作做得十分别扭,拉得唐酥的手都以一个并不正常的姿势别着。
但是温热的触感从谢琢玉的掌心传来,唐酥还是觉得自己感受了许多。
唐酥小声道:“没事,就是觉得头疼。”
谢琢玉在一旁说:“你自己小心一点,我也觉得这种祭舞有点奇怪。”
“不是有点,是确实很奇怪。”圣子在一旁说,“我感觉到了,我的身体机能在下降。”
唐酥眼皮一跳:“什么意思?”
圣子解释道:“我的身体进化方向是……总之,我对身体的任何变化都很明显。现在,我能明确地感觉到,我的身体机能在下降。就像是……”
好一会儿,圣子才想出了一种还算切合的说法:“我的生机被人夺走了。这种说法你们能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