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观悠悠地说:“那还是算了。天子若是被近臣刺杀而死,不太体面。”
宋湄无语地闭眼:“那您觉得怎么死才体面?”
萧观认真地想了想,把问题抛给了宋湄。
他撑着额头,笑笑地看着她:“你觉得,一个皇帝,若是因旧伤复发而薨逝,死得可算体面?”
宋湄无法回答。
萧观最近总是提出一些让人沉默的问题,宋湄很烦躁:“阿荷到底什么时候来?”
“急什么?快了。”
萧观指着外面:“瞧,牡丹花。”
宋湄冷哼一声,她不会再上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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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末,各地工匠受召赴往丹阳。
起初,宋湄还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直到夜里出门,她抬头看到满城的烟花。
宋湄不可置信:“就为了看烟花?”
萧观嘴角含笑:“是,就为了看烟花。”
他这段时间故弄玄虚,宋湄总觉得他要搞什么事情。
可最终他什么也没有做,说逛丹阳,就是单纯地逛丹阳。说看烟花,就是单纯地看烟花。
虽然有骄奢淫逸之嫌,但他确实没有做出格的事情。
除了那堆落灰的奏折。
丹阳的城墙上,萧观问宋湄:“你冷吗?”
宋湄出门时穿着厚厚的披风,手中还有暖炉。
“不冷。”她专注地看着乍亮乍暗的夜空。
“真的不冷?”
“一点也不。”
萧观挤了过来:“可是我冷。”
之前说好只见一面,现在已经过了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