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留神就跑题了。
宋湄摸摸鼻子:“不,我是来跟陛下谈条件的。”
萧观冷冷侧目。
宋湄说:“我放了你,你也放了我。其余的,按关易之跟你说的办,怎么样?”
萧观避而不答:“关易之说的话,都是你教的?你才是金山寨寨主,帮鹿城县令剿灭山匪,又助他治理鹿城县……你与陈玉醒是什么关系?”
宋湄愣了愣:“当然是好友关系……你问这个干什么?”
萧观眼神锐利:“他在奏折中对你多有赞誉之词,将你夸得天上有、地上无,还暗中阻拦朝廷的钦差造访。”
宋湄冷哼一声:“赵淮不会在奏折中对你大夸特夸吗?他跟你是什么关系?”
“这是诡辩。”
“那你就是嫉妒!”
萧观明显一怔。
话说出口,宋湄也跟着愣了愣。她不自在地游移视线,看到了头顶的月亮。
宋湄感叹:“这月亮可真亮啊。”
话题转移得生硬,萧观大概懒得搭理她,并没有出声。
寂静的夜色中,宋湄能听到牢房外的蝈蝈咕咕地在草丛里发出声响。
此刻,一旁的萧观静静地出声:“我就是嫉妒。”
宋湄握紧了衣袖,情不自禁看向了牢房的大门。
她进来的时候没有锁门,只是虚虚掩着,只要两步就能迈过去。
打开,上锁,然后迅速离开。
这是一套很简单的动作。
萧观的语调淡淡:“我嫉妒冯梦书拥有你的青涩,嫉妒先太子拥有你的信任,更是发疯地嫉妒陈玉醒有我不曾见识过的六年。你待人人都那么好,怎么就对我如此狠心?”
宋湄预备起跑,旁边那道嘲讽的声音又接近了:“寨主为何不敢看我?”
宋湄僵硬地转头,正对上萧观沉静的眉眼。
金山寨的地牢久未修缮,破败不堪。萧观这么一个从头讲究到脚的人坐在这,格格不入,却又意外和谐。
宋湄盯着他,仔仔细细地看了两遍:“看你了,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