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易之擦起冷汗。
完了,这些事情,宋湄更是连提都没提过。
萧观笑了笑:“寨主倒是大胆,写的那篇号召文,朕听了也觉得热血沸腾。那等时刻,你一个富商且山匪的身份,竟敢私自买卖兵器,还送到军中来。胆大包天,但如及时雨。”
这些恐怕都是宋湄私下里干的,甚至没用金山寨的名义。
关易之大脑一片空白,他想了想,挑了句含糊不清的话说:“为朝廷效力,是草民的本分。”
正对面的陛下顿了顿:“……此事你们做的隐蔽,但露出了一点马脚,是朕自己发现的。”
言下之意,他本不该承认这件事的。关易之崩溃地想,他说错话了!
这时,陛下亲自倒了杯茶,端到他面前。
关易之抬头,陛下目光沉沉地盯着他:“寨主怎么流了这么多汗?”
完了,到底被发现了。
宋湄和他说过,皇帝最擅长揣测人心,一旦露出破绽,不要挣扎。
越辩,引起的怀疑越大。
这是万不得已时用的无奈办法,现在他足够万不得已了。
关易之闭了闭眼,认命地从怀中拿出宋湄交给他的玉佩:“陛下,寨主在山上等你,只许你一人前去。”
看清玉佩的那一刻,萧观的脸顷刻间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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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荷看到陛下匆匆出了营帐。
随后所有的士兵就动了起来,赵国公跟在陛下身后,扬声道:“传令,围山!”
陛下蓦地一停:“慢着!”
萧荷立在营帐外,他的身后,金山寨的六人正以私密的办法处置孙六。
陛下在此时忽然回头,定定看了他一眼,面色不善。
随后一言不发,大步离去。
萧荷喊道:“父皇!”
他的父皇头也不回,执着而坚定地往金山上去了。
赵国公带人要跟上去,最终只留在了半山腰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