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太子的一切,探子都事无巨细地汇报过了,萧观当然知道萧荷说的“行李”是什么。
不由皱了皱眉:“无非是些山果野食,那些山匪粗鄙不堪,他们给的东西断不可碰,都扔了吧。”
萧荷一顿:“都听父皇的。”
随后整衣敛袖,恭敬告退。
萧荷走出大帐,就碰到了守在门口的赵淮。
赵淮戏谑地看着小太子:“殿下可真好玩。陛下稍微装了装病,你就哭得像个女儿家。”
当面被调侃,萧荷双颊发红,无地自容。
片刻之后,他又想起什么,脸色恢复如常:“赵国公的戏演得可真好,连太医都从晏京带上了,父皇真的没病就好了。”
赵淮笑容一滞,叹气说:“太子心细如发。”
陛下近些年时常宣召太医,离开晏京,太医也离不得身。
方才是装的,可陛下的病却是真的。
这时,身后车轮轧轧作响。
萧荷疑惑回头,看到一个男子坐着轮椅,被人推着,面带微笑而来。
身侧的赵淮下意识将手放到腰间的刀上。
两人还未说话,轮椅上的男人就迫不及待地开口打招呼:“太子殿下,又见面了。”
萧荷怔了怔。
赵淮低头看向萧荷:“殿下认识他?”
轮椅上的男人说:“那当然了。不久之前,我还带太子殿下到寨里摘过野枣,还到寨民家给他家新生的闺女取名字呢。”
男人缓缓笑说:“我名关易之,正是贵人要见的金山寨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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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帐中,立着两列持刀的士兵。面容冷厉,皆盯着帐中来客。
面对众多视线,关易之神态自若,向上首贵人问好:“草民拜见陛下。”
萧观置若罔闻,悠悠打量他:“你怎么知道朕的身份?”
关易之说:“草民手下的商队无意救了太子殿下,彼时不知太子身份,多有冒犯。后经陈县令提醒,知晓太子身份,草民立即差人将太子送回。方才匆匆一眼,在贵人身上隐隐看见一股龙气,推测得知,眼前是当今皇帝。”
回答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