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十天,他们要怎么做,能在皇帝那里瞒住这位宠臣的死讯?
太子说:“这不关你的事。”
宋湄看着太子:“整个东宫的性命,包括我的性命,杏娘,皇孙的性命都系在这上面。你想让我们死吗?”
太子抵住宋湄的额头,望进她的眼中:“我不会让你们死。你只需知道,辱你之人该死,辱你之人已死。”
太子脸上的血痕有点瘆人,宋湄看得久了,就觉得心慌。她撇过脸去,又被太子捧着脸掰回来。
太子闭眼亲了上来。
宋湄推他的脸:“脏。”
说出这句话不久,宋湄浑身一轻,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不记得是经过了多么长的一段夜路后,宋湄被扯入了浴池。
东宫有灌了活水的浴池,但宋湄只用得惯浴桶,所以从不来这边。
第一次用浴池,宋湄觉得很硌。
想到太子先前浑身的血,宋湄想坐起来,却又被按下去。
她无力挣扎:“你……你洗干净了没有?听说洗不干净会得病……”
那边的人不说话。
出乎意料,他并没有单刀直入,而是卷起了湿软的舌头。
宋湄的脸红得通透,这下她无论如何要坐起来了,她使劲儿推着太子:“你能不能——”
“正常点”三个字又在他发力的瞬间没了音。
宋湄喘得像跑了八百米。
四处氤氲着水汽,她躺在池边,却口干舌燥。像是被古典小说里进京赶考的书生,被狐狸精吸干了精气。
宋湄在濒临失控的瞬间,被陡然闯入。
太子又上来了,他的气息也是不稳的:“时隔一年,感觉如何?”
宋湄缓了半晌:“硌得很。”
“浴池连着寝殿。”
太子抱着宋湄,趟水走出了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