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湄把腿放回床上,重新把纱帐关好睡回去。
躺了一会儿,她还是睡不着。
杏娘察觉到异样,问:“你是渴了还是饿了?或者想如厕?”
说到这里,杏娘忽然掀开床帐一角,把脑袋凑进来:“你不用怕羞,我听宫里伺候主子的姐妹说,连贵妃也是在殿内如厕的。喏,就在那,你要是想用,就让她们抬过来。”
在杏娘的印象里,宋湄一向是不太喜欢恭桶的。
用的时候,也一定要无人在场,这一点和她一样。她在村里上茅厕的时候,如果外面有人,她就上不出来。
不过入乡得随俗呐。
杏娘为此贴心地给宋湄解释了好一阵。
宋湄无语地把杏娘的脑袋推出去:“我没有想如厕。”
杏娘于是躺了回去。
即将睡着的时候,她忽然听到帐内来了一句:“我是想问,她——公主怎么样?”
杏娘幽幽地坐了起来:“哪来的公主?你生的是个男娃娃啊。”
宋湄大脑宕机好一会儿,将床帐掀开:“……太子知道吗?”
杏娘看着宋湄,点了点头。
所以,太子给一个男孩子取名为荷花?
宋湄无语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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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的日常,是吃睡吃睡拉撒,然后继续吃睡吃睡拉撒。
和她差不多——差的还是有点多的。
生育第二天,宋湄就试探着下地了。趁着奶嬷嬷和宫人都在外面,宋湄下地走了几步,总共花费了两分钟。
因为两分钟后,太子就来了。
太子抱着婴儿走在前面,后面跟着浩浩荡荡的保姆团队。这么多人走进殿里,愣是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要不是宋湄在床上装睡,她根本察觉不出来。
片刻之后,脚步声轻轻地往床边来了。在床帐被掀开的前一秒,宋湄迅速转头向里,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