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仲月像一个正常的健康人,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韩仲月说:“我只是随身带着药。”
等到韩仲月的身影消失在柴房门后,宋湄瘫坐下来,看着脚边特意准备好的粗木棍。
她原本打算把他骗过来,趁他不注意给他重重一击的。
可这个人竟然同时患有小儿麻痹症和心脏病,他到底怎么活下来的?
小儿麻痹症需要患者加强运动,可是他心脏还有问题。据宋湄所知,心脏病患者不能剧烈运动。
宋湄太惊讶了。
她在想,韩仲月是不是看透了她的想法,所以故意这么说装可怜的?
毕竟他和太子可是亲兄弟,太子随时随地都在算计人心。
宋湄闭了闭眼。
当初决定了利用韩仲月,头已经开了,她得一直走到底,否则前面所做的都白费了。
宋湄眼前闪过太子阴寒的脸,不由打了个寒颤。
她不能心软!她必须要走!
宋湄背上她的大背包,蹑手蹑脚推开门,门外站着一个和韩仲月身形相似的人。
她第一眼,还以为这是韩仲月。
直到眼前这人抬头,笑笑地问:“宋承徽,太子带人满营帐地找你,你怎么在这?”
韩孟修。
宋湄低头,看见韩孟修手中还在往下滴着血珠的剑。
一瞬间,她浑身的汗毛直竖,宋湄牙齿打颤:“你杀了谁?”
韩孟修低头看向剑尖的血:“我让她不要叫,她却挣扎着大喊。所以我只好给了她一剑,让她安静点。”
韩孟修满面春风,笑容依旧,这是个和太子一样可怕的人。
韩孟修无奈地说:“我也不想伤人的,是她非要逼我。”
宋湄脑中涌现两个字:疯、狗。
韩孟修忽然凑近:“宋承徽的眼中写着两个字:害、怕。你怕什么,你果真知道了我们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