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并不丰盛,但青菜清脆爽口,宋湄因此喝了两碗粥。
吃完饭才发现,她好像吃的有点多。
老婆婆年纪大了食欲不旺,但韩仲月是个成年男性,他才吃了半碗。
然而锅底已经空了。
宋湄不好意思地放下碗筷:“我往常吃的……没有这么多。”
而且她本来也没想吃的,但是她的碗空了之后,韩仲月自然而然地就把饭盛满了,然后她就自然而然地吃光了。
韩仲月摇头:“本来就是为你做的。”
宋湄:“什么?”
韩仲月顿了顿:“你尚在病中,身体自然会感到比以前更加饥饿。”
宋湄恍然大悟:“我说呢,原来是这样。”
吃完早饭,老婆婆回屋做起了针线活。
时间空闲下来,本该是松弛的状态,宋湄却紧张了起来。
她总觉得心里不安。
屋门被敲了敲,是韩仲月来送熬好的药,宋湄向他道谢。
离去前,见她要把药碗往桌子上放,韩仲月看着宋湄强调:“此药需趁热喝。”
宋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热了。”
又挥挥手,动动腿,向韩仲月展示自己很健康:“我觉得我好了,不需要喝药了。”
韩仲月坚持说:“你身体有亏,必须得喝药。”
宋湄只好拿起药碗,碗凑到唇边,她猛地避开:“烫!”
她又把药碗放置桌上。
韩仲月很奇怪:“我方才试过药温,正适合入口。”
宋湄捂着嘴:“女性的肌肤脆弱,男性觉得可以入口的温度,女性却更容易被烫到。不信,你自己试试。”
韩仲月赧然:“……这怎么试?何况你既说男子不觉得烫,我再试,结果也是与方才一样。”
他不自在地转身出去了。
片刻之后,韩仲月的背影在窗户缝隙里一闪而过,他去帮老婆婆继续修缮房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