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三天里,宋湄可算弄明白为什么太子非要带着自己去不可。
太子不单单是打算带她去武试现场,在这之前批阅奏折、召见官吏,甚至吃饭睡觉,他都带着她一起。
太子越来越有把她当挂件随身携带的倾向。
以前他还只是让姚金娘跟着自己,可骑马事件之后,太子似乎日渐不放心,非得亲自盯着。
除了他上朝的时候,其余时间她都得在他视线之内。
离开的时间稍微长一点,李朝恩就奉太子的命令,带着人开始兴师动众地找她。
宋湄烦得要死。
因为太子自己不睡觉,彻夜办公,还要把书案搬到寝殿里。
此人既讲究,又不讲究。
寝殿就那么大,非得让宫人布置一道纱帐,划出了一块办公区域。可太子并不十分专心,每隔一段时间,就过来盯着她看。
甚至有时候,太子还会爬上床。
每次宋湄被弄醒之后,他又一脸欲求不满地停下来,两眼发狠地继续盯着她看。
自从八月十六那晚之后,两个人还没亲近过,狗太子头一回憋这么久。
宋湄算了算日子,怕太子从心理变态憋到变异。心里盘算了一下,她认命地主动攀上太子的脖颈。
可这个时候,太子倒矜持起来,拢紧衣襟起身离开。
宋湄无语,在被子里疯狂打拳。
三日文试过去,紧锣密鼓地开始了三日武试。
比试场上,除了晏京的世家子弟,还有五花八门的武林高手,带的武器一个比一个奇怪。
和电视剧里衣袂飘飘、飞来飞去的根本不一样。
宋湄恹恹坐了回去。
太子几人倒是有兴致,尤其是华容公主,站在看台二楼上,时不时发出嘲讽:“这些都是什么歪瓜裂枣!”
宋湄伸手挡了挡太阳。
今天确实如太子所说,不冷。但太阳照在身上,意外地有些燥热。
阿稚在几步外站着,踮着脚往下看。
宋湄想了想,还是喜欢自己动手,于是把凳子往旁边挪了一步。太阳西斜,再次照到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