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五皇子失控地揪住冯梦书的衣领:“冯子遇!你先前那么大胆,如今怎么做缩头乌龟,你!”
华容突然站起来:“五皇兄,斯人已逝,为何非要揪住人的伤心事不放?”
冯梦书冷静地掰开五皇子的手:“王爷,陛下还在,你怎能如此失礼。”
五皇子蓦地回神,看到上首皇帝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显然已到了容忍边界。
“定王。”
皇帝不轻不重地叫了一声,五皇子怔怔松开手,慌张地跪下去。
皇帝说:“定王行事乖张,忤逆不孝。自今日起,朕命你于府中静思己过,无诏不得出。”
五皇子讷讷应道:“是。”
折腾了这么一出,竟只是禁足。
纪慈面上不满,正思忖是否要说些什么,却见邓岑起身道:“陛下,此处置不妥!”
皇帝蹙眉片刻:“那邓御史觉得该如何?”
邓岑唾沫横飞:“定王污蔑太子,造谣纠缠朝臣,若不严惩,动摇国本,亦让官吏寒心!定王手上仍有户部、兵部事务处理之权,做出此种事来,从此以后,恐难服众!”
定王嘴唇颤抖,准备说什么。
邓岑指着定王的腿,铿锵有力地说:“且近日微臣发现,定王自伤腿之后,荒废政事已久!在其位,不谋其政!此举才是令皇室蒙羞,让百官厌恶,为百姓唾弃的恶事!”
皇帝望向四下,竟无一人替定王说话:“定王毕竟伤了腿……”
纪慈道:“太子遇刺前后,为免耽误政事,亦请辞不理。”
皇帝看着五皇子半晌,终究说:“那便暂停定王一切朝事,一应文书交还户部、兵部。”
五皇子面带不甘,狰狞地看太子一眼,被下人搀扶着退出宴席。
处理完闹剧,皇帝面带歉意看向冯梦书。
孙廷玉看出皇帝的意图,出言道:“陛下,冯主事前些时日献上一种改良水利与农事用具,比旧型用具足减少一倍损耗。臣与工部官吏试过,可行推广。”
宋湄一直低着头。
她忽然听到太子开口:“如此看来,冯主事才堪大用,请父皇破格擢用。”
随后是一连串的呼应:“冯主事才堪大用,请陛下破格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