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绿笃定地说:“就是她!阿郎与宋家定亲的时候婢跟着去过,婢从没听说过宋家有三娘子。她就是冯府娘子,以前她还欺负过婢,化成灰婢也认得她!”
阿绿的眼珠子在宴席中乱窜。
刚才她不仅看见了宋湄,还看见了另一个熟悉的身影。
捕捉到阿稚缩着的身子,阿绿一指:“还有她,她叫阿稚,是冯娘子的贴身婢女!”
阿稚浑身僵硬地站着,不知所措。
五皇子笑了,对皇帝说:“父皇,试问宋大娘子出嫁后的婢女,怎么会来服侍素未谋面的三娘子呢?因为根本没有宋三娘子,这两人根本是同一人。”
邓岑出言:“陛下!若定王所说属实,太子强夺官眷,如何能做国之储君!”
太子说:“御史不如先瞧瞧此婢这一身装扮,怎是普通婢女能花销得起的?或是收了好处说假话也未必。”
阿绿瑟瑟发抖:“婢是以为要见贵人,故而才将好衣裳都穿戴上了,未有其他原因。”
太子冷笑:“你也找了人证不成?”
阿绿不知说什么了,只好一个劲儿地磕头。
瞧这作态,看着确像有猫腻的。
皇帝皱眉:“一人难证,你说的其余人证在何处?”
五皇子冷冷看了太子一眼:“儿臣还有玉微观观主、道姑三人作证。”
“传。”
玉微观观主出现的那一刻,宋湄想起了不好的记忆。
观主身后的两人,是在冯母有意送她去道观的那天,观中派来接她的两个道姑。
观主见了宋湄,立刻就问:“自上回跟着冯老夫人来道观,已过去整整五个多月。冯娘子,听闻冯老夫人卧病在床,眼下她的病可好了吗?”
宋湄半晌说不出话来。
五皇子得意一笑:“此三人出自公主观,太子总不能说,这三人也收银两说假话吧?”
因高祖皇帝和玉微公主的缘故,公主观在晏京有出了名的美誉,无人能找出它的不是。
有几位文官眼神愤慨,已对太子怒目而视了。
更有忍不住的,准备开始请陛下发落储君了。
太子笑了笑:“诸位大人先歇一歇,依本宫看,人证还是太少。”
太子对李朝恩招了招手,李朝恩转头出去,不久后带上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