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湄恨不能把太子脑子里的水都摇出来:“殿下都受伤了,不能好好躺着吗!”
太子的眼神在她面上打转:“可是本宫好不容易熬过了五日,就等宋卿月信过去。原本今夜花好月圆,正是阴阳合和的最佳时机……”
宋湄捂住耳朵。
现在她恨不得把自己脑子里的东西都摇出去,怎么他记月信比她记得还清楚!
后半夜时,启程回宫。
马车之上,太子紧紧拥着宋湄,手臂勒得她喘不过气来。
时不时的,太子的脸还要凑过来,在宋湄的唇上索取慰藉。
只是一旦开启就忍不住沉迷,他的力气越来越大:“湄湄,多谢你今夜回来,多谢你,多谢……”
嘴上连声说着道谢,但那股劲头步步紧逼,一次比一次吮得重,他像是要生吞了她。
这让宋湄怀疑自己长着唐僧肉,而太子是越闻她越觉得香的妖精。
宋湄不得不推他一把,提醒他清醒一点。
太子喘息着停下来,在她耳边说:“该死的北漠人。”
若不是被划了一刀,今夜本能玉成好事。
宋湄冷静下来,试探问道:“今夜出手伤人的是北漠人吗?”
“是。”
宋湄松口气的同时,听到太子说:“也不是。”
太子道:“北漠此次来,是替他们的皇帝求亲的。”
宋湄惊诧。
太子说:“有求于人,怎么可能明知道我的身份还来招惹我?傅兆英原本不知道,他只是看过一眼我的画像,并不知道我是谁。然而后来那一拨人,是想顺势杀了我,嫁祸给傅兆英。”
这样一来,两国交恶,必定开战。
北漠有求于太子,现在听太子的语气,十有八九已经答应北漠了。
宋湄停顿了一会儿:“你要把华容嫁出去?她是你妹妹,且她与韩大郎有情意在先,怎么能再许给北漠皇帝?”
太子说:“本宫亦不舍华容。”
……但未必不会把她嫁出去。
宋湄低头:“殿下觉得今夜伤人的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