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对皇帝解释:“父皇,儿臣确实出了宫,但却是因心生迷障,连夜去了青云寺找高僧开解。儿臣未来过定王府,更没有伤过五皇兄。若说有什么可疑的人选,或可往五皇兄铲除过的章党余孽上想想。”
五皇子情绪激动,指着太子道:“就是你!”
皇帝的眼神变得深沉。
在这种眼神盯视下,五皇子讷讷说不出话来。
皇帝道:“你们都先出去,朕有话与定王说。”
太子拱手领着一众人退出去,看到盯着自己的冯梦书,淡淡问:“冯主事,你很喜欢在夜里追着别人的马车跑吗?”
冯梦书看着太子,眼中要冒出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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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空气凝滞。
五皇子不顾伤腿,挣扎着要下地。未听到皇帝出言免礼,便挪腾着伤腿,真的要跪下去。
皇帝冷眼看着。
五皇子说:“父皇知道的,儿臣对父皇忠心耿耿,苍天可鉴!父皇还说儿臣蠢笨,儿臣怎么会欺骗父皇?”
皇帝摇头:“欲盖弥彰。朕给你一次机会,你亲自说。莫让朕去找太医来诊断,你腿上有没有旧伤。”
断一次的腿骨头和断两次的腿骨是不一样的,太医若想,当然能诊断出来。
皇上知道了!
意识到这一点,五皇子惊恐磕头:“父皇,儿臣错了!儿臣就错了这一回,原谅儿臣!”
皇帝的语气十分冰冷:“错分有心与无心。你犯的这一回错,足足装了十几年,从你九岁就开始谋划。思齐,朕看走了眼,朕的儿子怎么可能是蠢货呢?”
五皇子连脊骨都冒着寒气,语气激动:“父皇饶了我!父皇,念在儿臣为父皇办过许多事的情分上,饶恕儿臣这一回!儿臣还为你掳过不少良家女郎入宫,其中还有很多官吏的女儿,儿臣上朝看见他们,心里都过意不——”
眼见五皇子的声音有越来越大的趋势,皇帝迅速扫一眼门外,看到为首的太子身形。
皇帝怒道:“住口!”
五皇子反应过来,狠狠住嘴。
皇帝无情地说:“再敢说这种话,朕不饶你。”
五皇子伏在榻上,一头冷汗。
皇帝拂袖而去:“此事到此为止。”
门扉打开,灌了一室的秋雨潮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