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湄眼睫一颤:“我原本是去见皇后的,因为太子只给了我一个承徽的位分,我不愿意,想去求皇后做主。哪知守门的宫女推脱说皇后病重,不见外客。于是我便把自己的体己钱都给了她,求她通融。她嘴上答应,谁知道……”
再抬头时,宋湄面上已挂了泪痕:“谁知道她竟是骗我的。她还仗势欺人,不肯还我的钱。”
五皇子问:“你给了她多少钱?”
宋湄说:“五百两。”
“五百两!”
五皇子不可置信:“五百两教她一个小小的守门宫女给吞了,你也真是够蠢的!”
他就说呢,那宫女一守门就是小半年,这里面定然有油水可捞的。
宋湄说:“那是我攒了小半辈子的钱,前程都压在上面了。”
五皇子深有体会,他可惜那五百两。
他心想,定然是那宫女假意答应,实则只领着宋湄进了一道宫门,便寻借口将人赶出来。
这么想着,他看宋湄的眼神不由多了几分怜悯:“你逃出东宫,想来也是因为狗太子薄待你,不给你银子花吧。”
杏娘在一侧动了动。
宋湄只流泪叹息:“我实在待不下去了。”
难怪,难怪。
他就说那猜想看似合理,实则经不起推敲。这么一个小小的女子,能知道什么重要的事呢?
知道了真相,五皇子顿时觉得宋湄没那么有吸引力了。
这样的女人,脑子里装的不是花钱,就是打扮,定王府里数不胜数。
抛去出身不提,刘芙也只是比这种人多了一股风雅气罢了。
这时,管事急匆匆地跑进来。
五皇子不耐烦地说:“本王说了有事,先晾着他。”
管事面有难色:“可是……”
随后,他在五皇子身侧耳语几句,看口型只认得出“冯主事”三个字。
听完管事的话,五皇子面上的情绪变得舒缓,逐渐转为愉悦:“他真这么说?”
管事点头:“千真万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