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无言,又想起烦恼之事,问:“若有一人,你分明牢牢抓在了手里。却还是浑身焦躁,这是何故?”
王筑摸着下巴思索:“依你口中所述,你将人抓在手里。那人怎么待你呢?”
太子蹙眉,似有所悟。
王筑拍拍太子的肩膀:“殿下,情关难过,要两厢情愿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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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凤藻宫出来,太子未说去处。
李朝恩只好跟着走,后来发现太子毫无目的地走,竟转到前殿去了。
这也不要紧,然而前方,正是新调入工部不久的都水清吏司主事。
李朝恩担心起来。
转而想起,太子面对冯梦书向来淡定自若,游刃有余,应是不必担忧的。
于是松了口气。
然而下一刻,太子忽然唤道:“冯大人。”
冯梦书停步,转身淡淡看着太子,并不见礼,也不说话。
太子视线下移,看到冯梦书腰上玉佩。
视线辗转至冯梦书衣袖,官服下面隐见白色。
太子淡笑:“冯大人,是将丧衣穿在官服里面吗?”
与冯梦书一道走的是工部两个官吏,见了太子皆弯腰施礼。
却见同僚站着不动,一向宽以待臣的太子更是反常,并不搭理两人,反而直问冯梦书。
冯家娘子的丧事办得隆重,冯梦书为人夫君亲自扶灵。
这几日的情绪几人都看在眼里,悲恸不已,就连孙尚书都跟着哀愁不已,亲自劝解宽慰。
太子此状,分明是知道的,可脸上却挂着笑,这……
冯梦书低头:“臣尚有公务要禀,先走一步。”
太子不让去路:“冯主事,本宫也有公务请教,可否借一步说话?”
冯梦书无法拒绝:“何处?”
太子看着冯梦书腰间玉佩,似乎看见了那个与“湄”相配的“梦”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