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容盯着宋湄来回打量,似是十分稀奇。
宋湄淡定地在旁边坐着。
韩孟修与太子说起北漠和谈之事:“北漠问咱们要傅兆兴不久,就在乌徊河找到了他的尸体。殿下说可笑不可笑,他们不知哪里得来的消息,一口咬定人在晏京。可是千里迢迢,人怎么突然又跑到边陲去了呢?”
还不是活的,而是死的。
兵败之后,北漠那边早就传开了傅兆兴身死的消息。
可不知道哪起的流言,硬是说傅兆兴还活着,且被太子藏匿起来。
若真的千里迢迢带敌将回京,早就将人拿出来与北漠交换其他更有价值之物。
除以之外,这人留着也只有泄愤一个用处。
若不是昏了头的人,任谁都会选择前者。
韩孟修总结说:“此等流言,未免太过离奇。”
太子淡笑不语。
韩孟修是个整天四处闲逛的,说完了西家短,又提起东家长:“孙廷玉擢升为工部尚书,对翰林院派去沱泽的编修青睐有加,正打算将人调入工部,任都水清吏司主事。”
他啧啧感叹:“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呐!”
华容捅了捅他,韩孟修不明所以。
华容捉住他的袖子,一同起身告辞:“皇兄,皇妹先告退了。”
只余下两人,宋湄肩上忽然落下一只手,太子说:“回寝殿吧。”
宋湄立刻唤李朝恩来,太子却不要他扶,半靠半拽带着宋湄回去。
这几天太子修养身体,都是一个人睡的。宋湄照例将太子扶到榻上,转身离开。
手被人从后握住,用力一扯。
宋湄不受控制地倒下去,身体陷入柔软凉滑的床褥。
她下意识撑起身体,太子已来到她的上方,双手阻挡她的去路。
“宋卿,本宫有疑。”
宋湄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殿下请讲。”
太子低头看着她:“本宫有意擢升冯梦书为工部员外郎,你意下如何?”
“……妾身不懂官场的事,后宫不得干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