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被拨弄过来,太子留恋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不甘心地说:“本宫明日再来看你。”
你可别再来了!
宋湄羞耻于此时的敏锐度,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能看透太子几乎写在脑门上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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烫伤膏不知道是什么成分,不出两天,宋湄胸口的水泡就结痂脱落,只剩下一层新生的皮肤,尚且稚嫩。
这两天里,太子没有来宋家,真是皆大欢喜。
然而第三天,太子的车驾就来了宋家,两个陌生的女官在车里候着,说是奉命接她入宫。
听到“入宫”两个字,宋湄下意识紧张起来。
身前是宋士诚一家三口,身后是宫里的马车。
这几天,四下里或许还有太子安排在宋家的人手,她连面都没见过的那些人,天天观察着她。
宋湄只能被推着走。
因为戴着帷帽,宋家人认不出她,
宋士诚叫她乖女,神情有些低落。他或许根本不知道,这是太子从哪找来的野孩子。
杨氏在他身侧笑得像个慈母,从前见她时总阴着一张脸,她竟然还会笑。
宋嫣如淡笑着,依旧看不出表情。
但她身后的双环眼珠子乱窜,看起来恨不得眼睛里长手,掀开她的帷帽看看到底是何方妖孽。
宋湄满足她这个愿望。
上马车之后,她掀开帷帽一角,笑了笑。
宋士诚看起来快晕过去了,杨氏眼珠子从来没瞪这么大过,就连宋嫣如都少见地露出了惊讶。
双环认出宋湄,张嘴要喊。
宋士诚喝住她:“承徽娘子面前也敢造次,掌嘴!”
宋湄仔细地看了这个便宜爹很久,才发觉看走了眼。混迹官场多年的人,哪里是单纯的憨憨。
宋士诚凑近马车,已是充满算计的暗示:“三娘,入宫后要恪守本分,好好服侍太子,切莫给咱们家丢脸。”
宋湄沉默,失望地往下车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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