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家已给了你休书,且你是已嫁之妇,宋家也久留不得。”
宋湄只说:“你答应过我的。”
太子心中生不不耐,忽而与宋湄视线对上,她很快避开,不敢看他。
太子细细盯她许久。
转而一笑:“好,是本宫应的你,先过来梳洗。”
昨夜中途擦洗过,然而身上总感觉黏黏糊糊的。
太子站在床前,宋湄一时不敢动:“我待会儿再洗。”
犹豫着,她补充道:“……你先去。”
太子转身退开。
许久之后,他从侧室穿衣出来,一边理着腰带。
该她了。
宋湄扶着床柱下床,伸手发现腕上晃荡的系带,遂扯下丢到地上。
侧室静悄悄的,太子不知道在做什么,或许是出门去了。
宋湄几乎是贴着墙根走,一手拢着昨天穿的衣服,因为腰带找不到了,只能这样勉强裹着。
侧室立着一道屏风,宋湄找到了浴桶,对着水面看到了自己的样子——
眼皮浮肿,脸上一道血痂。耳上更是惨不忍睹,血糊了一片,已经干了。
双眼无神,一潭死水。
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宋湄连忙脱了衣服沉入水中。进来的不是太子,而是两个宫女。
宋湄放松了警惕。
宫女们并不说话,奉上东西就离开。
有衣物、环饰,和她昨天穿的差不多。旁边还放着膏盒,似有一股药味。
私地传来若有若无的疼痛与酸涩感,宋湄瞬间明白这是做什么用的,用力将膏盒推远了。
膏盒是椭圆的形制,被她一推,咕噜噜掉到地上,滚远了一阵。
宋湄浑身的神经紧绷起来。
她下意识探看四周,见没有动静,才松懈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