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和阿绿处好关系,那冯梦书岂不是低人一头?
“不用了。”
宋湄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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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湄回到寝房。
地面干干净净的,看来已被阿稚收拾过。
但纵使看不到那些东西,宋湄也清楚地记得书掉落的位置,东珠滚落的地方。
她无法安然待在这里。
宋湄立时起身,离那片地面远远的,绕到偏厅去了。
偏厅那盆牡丹花长得快及腰高,宋湄一只手已经抱不动花盆,遂坐在窗户边上。
冯梦书不让养牡丹,她偏要偷偷地养。
一盆花而已,哪里就占得了地方?
看着空荡荡的偏厅,宋湄想起她赖床后匆匆穿衣服、梳头发的许多早晨,冯梦书就在这里等她。
有时候生她的气,他还不肯坐下,非要站到外面去。
不过回想起记忆中的日子,更多时候,他是站在外面,很少坐在属于她的偏厅。
他们关系变好,也只是最近才发生的事。
宋湄将花盆抬起一条缝,迅速抽出下面藏着的信件。再读一遍,也没有多一个字——
天寒露重,保重身体。勿忘添衣,努力加餐。
曾经敷衍他的话,被他捉弄似地原路奉还。
可冯梦书终究不是她,信纸的背面,还加了一行小字:“安好勿念,不日还家,与卿共剪夜烛。”
不日是多少天?
冯母还不肯搭理她,那么她该给冯梦书写信吗?
这时,阿稚推门进来,宋湄问她:“冯梦书还有几天回来?”
阿稚沉默良久:“娘子,阿郎才离家两日。”
竟然才离开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