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听见那句话,宋湄满脑子浆糊,晚饭后一直在门外站着。
阿稚让她进去,她不肯。直到冯梦书回房,疑惑地问了一句,宋湄才浑身不自在地进去。
进去之后,冯梦书在书案前写字,宋湄远远地坐着看书,实则一页都没看进去。
直到冯母身边的阿绿来找,冯梦书出去很久没回来。宋湄才悄悄松一口气,连忙招呼阿稚准备睡下,只留给冯梦书一盏灯。
冯梦书那么聪明,一定知道她的意思,可是他没有!
上来就扳她的身体,宋湄当时连装睡都忘记了。
就像现在这里,浑身灼热地靠近她,完全不给她一点准备,像是急得不行。
跟随灼热一同袭来的,还有源源不断的力量。好似一股力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无处使劲,只好发泄在她身上。
他行事的时候,像换了个人。完全不似白日那个衣冠楚楚、风度翩翩的秀才书生。
宋湄浑身古怪,说不清是难受还是舒服,上手推他:“冯梦书……”
他终于肯松一松,难得有耐心说话,出口却又是教训:“谁家娘子敢直呼丈夫姓名,你该唤郎君,自称妾。”
虽是教训,却无惩罚之意。
只说了一句话,他又将她的唇舌吞入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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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醒来,天已亮透。
宋湄翻了个身,偷偷睁开一只眼。
婢女在外候着,冯梦书正独自换衣服。隔着纱帐,影影绰绰。
他大概以为她没醒,自在地脱了里衣,露出薄而挺括的肩胛,依稀可见肌理的窄腰,伸长去取新衣的手臂肌肉紧绷……他回头了!
宋湄赶紧闭眼。
冯梦书的视线往这处停留片刻,收回去了。片刻后,是轻浅离开的脚步声。
纱帐内,宋湄睁眼,深长地松了口气。随后想起什么,掀开被子,低头看了一下自己,双颊慢慢红了。
看起来也不算多么强壮,怎么就能那么用力,嘴巴也是……现在想起来,口中好像还有温软的异物感和麻意。
穿戴好后,宋湄才想起冯母来,急匆匆往外赶。
冯梦书的声音悠悠从书案后传来:“跟母亲说过了,我们自行用饭。”
阿稚苦巴巴地说:“娘子,老夫人早上差人带话,辰时要你一道去佛寺上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