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又何必费力呢?
那天亲她,或许也只是冯梦书风寒没好,一时头脑发热罢了。
宋湄避开他,笑说:“妾真的没有赌气,妾能自己走,郎君不用管我。”
冯梦书皱眉盯着她,宋湄的假笑渐渐装不下去了。
“怎么又哭?为人处世,若遇到一点小事就哭,怎么活得下去?”
他看出来了,她的双眼通红,即使仔细擦过,还是被他看出来了。
他竟然还训斥她!
宋湄别过脸,一瘸一拐要走,却被人揽到怀里。
宋湄挣扎:“明明是你在赌气,对我忽冷忽热……”
冯梦书叹息:“那时在想一件事,现下想通了,以后不会这样……是我不对,让你受委屈了,不要哭了。”
只这一句,宋湄安静下来,先前忍住的眼泪再次决堤:“我也不想哭,我在那看蚂蚁搬家,那么小的身体举起那么大一块石头,太让人感动了呜呜呜……”
她又开始胡言乱语了,冯梦书无奈摇头。
平静之后,冯梦书背着宋湄出去,听到她在背上说:“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冯梦书背她走出幽径:“不怪你。”
古怪的是这条路。
为皇家修缮之路,即便曲径通幽,也不会如此复杂。然而也有传闻皇后喜弄机关术,是特意修建亦说不定。
还有方才指路的内监,原以为是别苑普通宫人,似乎又不像……不过这些,都不必告诉她。
前面人就多了,宋湄甚至能看到阿稚的身影。她知道冯梦书不喜欢在人前亲密,让人看见自己哭也很丢脸。
于是擦干眼泪,拍拍冯梦书的肩膀:“我好了,放我下来。”
冯梦书并未说什么,依言放她下来。
宋湄正要喊阿稚,忽然被人捂住嘴,一把推到暗处去。
后背抵着树干,退无可退。
像昨日一样,他的唇舌挤入,只是吻得凶狠,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像一只恶狼,要从她的口中潜入,吞吃了她的心。
鬓边的珠串瑟瑟战栗,动静极大,被冯梦书捞住,握在掌心。
分开后,宋湄胸口起伏,呼吸比跑了八百米还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