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过我才能放心。”周淮之说完,伸手去拉他的胳膊。
池以年听到这话愣了一瞬,还没等他琢磨明白,便已经被周淮之带到了车旁边。
算了。
也是拿他没办法。
池以年默默叹口气,拉开副驾驶的门上车。
十几分钟的车程后,周淮之带着池以年挂了急诊。
值班的护士扫了一眼池以年脸上的伤,忍不住小声嘀咕道:“这点伤至于来趟医院么……”
池以年听后也觉得面子上挂不住,于是偏头瞥向周淮之:“就说你小题大做了吧。”
周淮之却依旧淡然,反而轻笑道:“我之前接手过一个案子,当事人和别人起了冲突后,倔着不肯来医院,最后颅内受损,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池以年:“……”
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两人拿完挂号单后走进诊室。医生检查一番后边开单子边说:“没什么大问题,开的药回去按时涂就行,破皮的地方注意别沾水。”
“哦,好。”
池以年接过单子起身。他刚准备离开,却又猛然想起周淮之方才说的话,鬼使神差地回头问了句:“医生,我头上这个伤……应该不会有什么颅内损伤的风险吧?”
医生一愣,旋即抬头皱着眉看他:“你这就是个普通的外伤,哪会牵扯什么颅内损伤……”
池以年听完侧眸向周淮之看去,发现他嘴角正噙着笑容,与他四目相对。
他顿时缓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好像被他给耍了。
还没等他发作,周淮之便将那点笑意压下,抬手拍拍他的后背:“走吧,先出去。”
池以年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转身走出诊室。
“没想到周大律师竟然也会有捉弄人的时候。”池以年关上诊室的门,阴阳怪气地说道。
“没骗你,只不过他当时伤得更重一点。”
也就随口说说,谁知他还真信了。
周淮之弯唇,随即抽走池以年手中的单子:“我去缴费取药。”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池以年说着,作势要将单子拿回来。
结果周淮之陡然把手一收:“不管伤轻伤重的,好歹也算个病人,还是去那边歇着吧。”
说完,他便径自转身离开。
望着他的背影,池以年忽而轻笑出声,随即走到一旁坐下。
没等多久,周淮之就拎着药回来了。
池以年见状刚想站起来,结果被周淮之拦下:“在这儿涂了药再走吧。”
“也行。”
他复又坐下,而后伸手要去拿周淮之手里的药袋。
周淮之没作理会,自顾自地挨着他坐下来,把棉签和药拆开。
“你干嘛?”池以年微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