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啊,梁崇。”女生跑近,笑着说,“又遇见了。”
听见女生说话梁崇才把目光从姚今拙脸上移开,不温不火地点了下头,“嗯,挺巧。”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女生喜欢梁崇,姚今拙一眼就看出来了。他不打扰两人说话,抬手看了眼并不存在的腕表,拿赶车的借口赶紧跑路。
“你们慢慢聊。”姚今拙心里唾弃梁崇,表面维持着微笑说,“拜拜。”
他真没想到梁崇竟然是这种人。
难怪没和老婆孩子住在一起,原来是为了方便沾花惹草。
真没看出来。姚今拙走急了些,到小区门外时肚子一阵绞痛,他蹲下身,手按着胃的位置等车。
没等来出租车,先等到了梁崇。
姚今拙向来很少在别人面前示弱,总装成刀枪不入的样子。在听到梁崇喊他时,他便忍着不舒服站了起来。
站得笔直,微抬着下巴看人。
梁崇停在他的身边,行云流水地攥住他的手揉捏虎口,像是在做一件很寻常又熟悉的事。
“走这么快,肚子不痛?”
痛,但姚今拙不会和他说。
他被揉得很舒服,就没抽回手,任梁崇弄。姚今拙瞥他,忽地没头没尾地问:“你喜欢她吗?”
他想说这样不好,出轨是不道德的。
但梁崇问:“谁?”
“………”
摆明了不想和他说这些,还在装傻。姚今拙皱了皱眉,打开天窗说亮话:“刚刚那个女生,你帮她遛狗那个。”
他问:“你是在泡她吗?”
像是听到什么不得了的指控,梁崇抬眼看了他几秒,忽地从鼻腔发出一声极轻的笑,似无奈又仿佛很无语。
“没有。”
紧接着姚今拙就听见他说:“在泡你。”
姚今拙语塞,一把抽出手不让他捏了,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
不说就不说,也不知道阴阳怪气的恶心谁。
小狗才舔碗
周日,妹妹的订婚宴不欢而散,两家话虽没有说明,但背过身都没什么好脸色。
姚家这两年不顺,大事没有小事不断,父母着急把女儿嫁出去一是为了彩礼和礼金,二是听算命先生的话,以此来给家里冲喜。
他们不为女儿考虑姚今拙是知道的,只不过没想到会在饭局上这么直白地说出来,还为彩礼的事搞得双方都有点架着了。
看着这场闹剧,姚今拙心里无动于衷,送父母上车时,冯美玲还说了他两句。
“刚刚妈妈给你递眼神怎么没反应?”冯美玲不满意他的木讷,皱眉道,“我和你爸爸争那些,不都是为了你?真是一点话都不知道帮着家里讲。”
姚今拙没什么反应地关上车门,对师傅说:“麻烦送到高铁站,五点的车。”
“好嘞。”师傅打上表,瞟了眼时间,“还有半个小时,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