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帘子透着暖黄的光,梁崇没躺,他倚靠在床头,偏过头就能看见坐在沙发上拆着西药纸盒,看说明书的姚今拙。
热水一离身,体温就慢慢了降下去。梁崇把被子往上扯了一些,闻到了姚今拙身上那股身体乳的味道。
比平时正常相处时浓得多,甜滋滋的。
打爽了?
唯一的床让给了脆皮梁崇,姚今拙将就在沙发上睡了一晚。
昨晚到家晚,又东忙西忙半天,躺下的时候差不多快四点。
睡得太晚,姚今拙一觉睡到了翌日十点,他醒来时梁崇貌似已经走了,喊了一声“梁崇”,没人应。
姚今拙裹着被子翻了个身,在床上又眯了一会儿才爬起来去浴室洗漱。
路过小客厅,瞥见沙发上叠得方正的小薄被,大脑像瞬间涌入许多被遗忘的信息一般,卡顿了须臾。
“………”
沙发到底没床睡着舒服,半夜梦游回床上睡也不奇怪。姚今拙自知自己睡相不大好,梁崇或许是被他一脚踹下床,窝着一肚子火走的。
但刷牙时姚今拙又想了想,觉得这个可能性还是比较小。
想来想去还是梁崇的不对,他不打招呼就走,非常没有礼貌。
上午没戏份,只有下午三场,姚今拙早中餐合二为一,十一点才慢吞吞到厨房弄吃的。
打开冰箱,保鲜室第二层放着一份完全没印象的早点。
皮蛋瘦肉粥用白瓷碗装着,封着的保鲜膜遮挡住散不出去的水蒸气。
盘子里的灌汤包、烧麦、和豆沙包都封得好好的,一旁的鲜奶下压着一张纸条——
上午还有工作,我先走了。给你买了早餐,天气热,放餐桌上会坏,记得热热再吃。
茶几上有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你后腰要处理一下,一天两次。另外,借走了你衣柜里的一件黑色t恤衫,下午见面还你。
梁崇留。
不看署名姚今拙差点以为是田螺姑娘来家了一趟。
他把纸条揉吧揉吧扔垃圾桶,经梁崇提醒后,莫名感觉腰上被撞到的地方仿佛又隐隐作痛起来。
姚今拙撑了下腰,掌心摁了摁伤处,疼痛感加重几分,不用看就知道该是紫了一块儿。
他没那么娇气,无所谓用不用药,压根没把这点磕碰挂心上。他取出早餐放微波炉“叮”两分钟,忽地在脑海里回想梁崇在留言中提到的衣服。
衣柜里黑t恤有好几件,但印花款式不同?姚今拙到衣柜前打开柜门看了半晌,居然没看出少了一件。
“………”
不管哪件,梁崇穿上去应该都不合身。
再者,他怎么能不说一声随便拿别人衣服穿呢?
“我早上跟你说过。”
梁崇放了一杯冰美式在姚今拙面前,顺势在他旁边的躺椅上坐下。
昨天还是狂风暴雨,今天气温迅速回升,又是万里无云的艳阳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