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构愣住了。
“爹,你怎么还骂我?”
“我不骂你骂谁?”
杜如晦站起身,在书房里踱步。
“御赐牌匾,国士清修。这是陛下的金口玉言。”
“你现在派人去砸楼抓人,是想干什么?是想打我的脸,还是想打陛下的脸?”
他的声音不高,却让杜构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那……那怎么办?就这么算了?”
杜构的声音弱了下去。
“算了?”
杜如晦冷笑一声。
“我杜家的人,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
他停下脚步,背著手。
“对付一个读书人,用拳头是最蠢的办法。”
“你要杀人,更要诛心。”
杜构听得云里雾里。
“爹,你到底什么意思?”
杜如晦走到窗边,看向皇城的方向。
“陛下说他是国士,那他最好真的是个国士。”
“陛下说他在清修,那他就得修出个名堂来。”
“如果,他只是个沽名钓誉之辈呢?”
“如果,他所谓的教化,只是一个貽笑大方的闹剧呢?”
杜如晦转过头,脸上浮现出一丝深沉的算计。
“到时候,不用我们动手。”
“天下悠悠眾口,就能把他活活淹死。”
“陛下的恩宠,也会变成陛下的厌弃。”
杜构的眼睛,亮了起来。
“爹,我明白了!”
“我要让他身败名裂!”
杜如晦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抹讚许。
“孺子可教。”
他沉吟了一下。
“礼部侍郎孔颖达,最是看重礼法,为人古板方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