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操作?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就连跟在后面的福伯,也感觉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他家少爷,到底想干什么。
锦三娘张著嘴,半天没合上。
“状元公…您…您这是……”
“听不懂我的话?”
林墨的声音冷了下来。
“懂,懂,奴家懂了。”
锦三娘一个激灵,连忙应声。
有钱的是大爷,大爷想干什么,都是对的。
別说让姑娘们读书,就是让她们上天摘星星,她也得想办法搭个梯子。
“还不快去办?”
“是是是,奴家马上去办。”
锦三娘抱著钱票,连滚带爬地跑进了楼里,开始清场,传达这道匪夷所思的命令。
林墨背著手,施施然走进了漱玉楼。
他选了二楼一间最安静,视野最好的雅间。
这里,能看到大半个平康坊的景象。
福伯跟了进来,欲言又止。
“福伯,去给我备上好的文房四宝。”
林墨吩咐道。
福伯嘆了口气,领命而去。
很快,笔墨纸砚备齐。
林墨挽起袖子,站在窗前。
楼下,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被赶出来的恩客们骂骂咧咧。
整个平康坊都在议论这个一掷万金的疯子状元。
消息,正在以一种恐怖的速度,向整个长安城扩散。
林墨对窗外的喧囂充耳不闻。
他提起笔,饱蘸浓墨。
在奢华靡丽的漱玉楼里,在无数人的非议与揣测中。
他铺开纸张,落下了奏疏的第一个字。
他的表情,专注而肃穆。
开拓与守成,治国与为人。
鸟之双翼,车之两轮。
一个在喧囂中寻求寧静。
一个在紈絝中隱藏锋芒。
这一刻,长安城里最荒唐的败家子,与大唐最锐利的政治新星,在他身上,达成了一种诡异的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