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什言看进去,笑一下,不逗他,穿了裤子,已经换下那件她自认为被计较的上衣了。
这片小区人少,寂静,她上了杜柏寺给她下单的车,她其实还想在磨蹭到九点再走的,只可惜被先一步下了逐客令。那个家,她也不想回去。
回到家那边距离有点远,差不多半小时车程,她肚子就饿了,到楼下那家便利店买点吃的垫吧肚子。
便利店人认识她,打了招呼。
“有新出的。”
温什言看过去,女孩儿指了指她身后的货架,温什言收起手机,冲她一笑。
“好吃吗?”
她虽然问着,人已经走过去了。
女孩打量着她,背着一个红色的书包,拉链上还挂着个小熊娃娃,好几次她都会来这买面包,也会问她味道之类,她看了几次温什言这张脸,就很容易记下来了。
“你们学校是不是来了个英语老师?”
这已经是三个月前的事了。
她从几种面包中选了海盐芝士味的,随意答了她句。
“早来了,你八卦速度还不行。”
女孩被说的脸颊一热,只怪这儿离港高远。
“你认识么?”
温什言过去,将面包放在收银台上,蹙眉抬眼看她一下,估计天气热,这边不给开空调,女孩身上还挂着汗,她想到杜柏司。
那张极其性感的脸落下的汗珠砸到她眼里。
她摇了摇头,将刚刚从他家里翻出来的散乱零钱递过去。
声音沉稳平静,“不认识。”
次日,星期三,港高有要求高二上午要穿校服,只是温什言从来不穿,也没人敢讲她。
但这天她心血来潮的捞起来了那件压箱底的校服,香港夏天热,她配了件百褶裙,深灰色,头发自然卷着,涂了素颜霜就出门了。
7。10分,她在校门口看见杜柏司,他来学校也很早,站在楼房挡着极小的一片阴影里,蓝衬衫扎在裤子里,腿长肩膀宽,右手自然垂落捏着杯冰美式,里面依稀可见的几块冰,敲打着她的心跳。
她无语了,只是看见他,身下不受控了湿了一块。
杜柏司没注意到温什言,她抬步刚想着去打声招呼,身旁一阵风带过,很香,有人先一步过去了。
四班英语老师,安六薇。
温什言昨天历史课上听说过,港高是香港最大最难进的高中了,不缺那点建办公室的钱,只是今年特地两个老师一间办公室,美名其曰为了抵挡“形单影只”这个词汇,所以做为全校最帅和最美的老师被分配到一间办公室了,对此她只是一句“有病”来表达情绪。
杜柏司看着不像是等人的,安六薇过去,在距离他几步时慢下脚步,很清晰的一句“早”。
杜柏司点了点头,完全出于礼貌,只是落在温什言的眼里,这男人起这么早在门口不进去为了等她?
温什言白了他一眼,他俩并排着走,确实挺养眼。
从安保室到教学楼十分钟路程,温什言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倒觉得自己这样有一瞬像抓奸的。
阳光打在她身上,两条腿白的发光,应接不暇的目光打过来,她都没刻意去留意。
她跟的紧,没留意到经过的年纪主任,那人喊了声她名字,她没听见。
安六薇在这平坦的路面崴了一下脚,做为男人的杜柏司礼貌扶了一下,温什言看着搭在她腰间骨节分明的手,以及他圈着银戒那块位置的牙印。
不过四五秒,他放开手,温什言却看到安六薇一瞬红了的耳根。
这一幕显然被年级主任看见,但他移过眼大声叫了句眼前人的名字。
“温什言!你愣什么?”
这声音杜柏司当然听见,就在他回头时温什言不耐烦“啧”一声,转身面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