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确实。”顾文煜毫不留情的说。
叶子枫看了顾文煜一眼,“你没去陪陪叶梓?我刚刚还看到你跟她在一块。”
“警察正在问她话呢。”顾文煜说。
又过了一段时间,医生和护士从诊室里出来了,叶子枫立刻就站了起来,往诊室里张望。
“您是姜小姐的家属吗?”
“是的,我是。”叶子枫马上点头。
医生把单据交给叶子枫,说:“一会儿去楼下结账拿药就可以了。”
医生走了,叶子枫朝姜雨欣走去。
姜雨欣坐在**,手臂上的刀伤被缝了十几针,血已经止住了,她呆呆的看着那件沾满血的衣服被护士装进隔离袋,丢进有害污染物的专用垃圾箱,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看到叶子枫,姜雨欣的眼皮抬了抬,但是没有说话。
“你……”叶子枫顿了顿,“还好吧?伤口疼吗?”
“有没有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来。”
“不了。”姜雨欣的嘴唇动了动,发出了很轻的声音。
“我很可能会感染上艾滋病。”姜雨欣故作镇定,轻描淡写的说,“在检查结果出来之前,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为什么?”叶子枫装傻的问。
“我可能会染上艾滋病。”姜雨欣直视着叶子枫的眼睛,又重复了一遍。
“等确认没事了,我就联系你。”姜雨欣又垂下了眼睛,她现在不太想面对叶子枫,希望他赶快走。
“那如果有事呢,你就不联系我了吗?”叶子枫接着问。
“你说呢?”姜雨欣不耐烦的反问道,“你愿意跟一个有艾滋病的女人在一起?”
“不愿意。”叶子枫说,“但如果是你的话,我愿意。”
“得了吧,就会说漂亮话,我才不相信你。”姜雨欣看都不看叶子枫一眼。
“你是不是怪我没有保护好你?”叶子枫认认真真的弯下腰和坐着的姜雨欣视线平齐,和她道歉,“我错了。”
姜雨欣的心忽然被击中了,脸颊都红了一大片。
“你明明才跟我说过唐巧的事,我也知道你是找叶梓去了,我应该跟着你的,是我不好。”叶子枫说,“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这还是叶子枫第一次这样哄她,姜雨欣看着放低了姿态的叶子枫,心里被软化了。
“你也会经常这样哄叶梓吗?”姜雨欣突然问。
“小时候会。”叶子枫直接回答,没有回避这个话题。
“做你妹妹真幸福。”姜雨欣的脸上浮现出向往的表情。
“做我的妻子也会很幸福。”叶子枫说,说完就要去吻她。
叶子枫说的是“妻子”而不是“女朋友”,这个微妙的细节让姜雨欣开心了好久,直到数年后,回想到这一瞬间,她的心中还是会涌上甜蜜和温暖。
姜雨欣笑着抬起食指挡住了他的嘴唇。
“等检验结果出来才可以亲亲。”
顾文煜一直坐在门外,没有离开。
听到了叶子枫对姜雨欣的真诚告白,顾文煜开始反思,自己一直逃避着叶梓,是不是错了?
这时,他看见叶梓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