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凡人,是你在召唤伟大的……”还没说出口——
凌曜动了。
他面无表情,甚至带着点“真麻烦”的嫌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
扔掉手里的水果刀和pocky,撩开居家服下摆,从后腰枪套里拔出了他那把手枪。
砰!砰!砰!
动作流畅,毫不犹豫,直接清空了弹夹!
子弹撞击在镜面上,没有预想中的玻璃碎裂声,只有水波纹一样的东西晃动了一下,吞噬了子弹。
里面的高大黑影似乎也因为这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物理超度而晃动了一下。
打空弹夹,凌曜利落地换上新弹夹,
枪口依旧稳稳指着波动不止的镜子,眼神冷静得像是在靶场练习。
他对着镜子里那个似乎有点懵的恶魔身影,开口:
“第一个问题,姓名。”
恶魔:“……”
等等!这剧本不对!
我台词还没说!契约还没谈!这人类怎么回事?!上来就开枪?!
他看着镜外那个用枪指着自己的人类,几千年来第一次,产生了某种荒谬绝伦的感觉。
这和他预想的任何一种召唤场面都不一样!
人类,果然是一种……难以理解的生物。
邢渊那双暗红的眼眸微微眯起,最初的错愕过后,一种被冒犯的怒意缓缓浮现。
他或许该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类,好好上一课,关于……何为敬畏。
当然,是以他自己的方式。
凌曜只感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从镜中蔓延出来,
如同无形的枷锁,瞬间缚了他的四肢,剥夺了他的行动能力。
他甚至连扣动扳机的力气都没有,配枪"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下一秒,天旋地转。
他被那股力量强行拖拽着,穿过了那面诡异的镜子。
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被重重地抛在了一张奢华得不可思议的大床上。
凌曜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一股更沉重的力量死死压住。
邢渊的身影在床边凝实,那双暗红的瞳孔翻涌着被挑衅后的危险欲望。
凌曜感觉身上一凉,那身柔软的睡衣瞬间溶解。
紧接着,冰冷的如同活物般的黑色雾气自床榻升起,
精准地缠绕上他的手腕和脚踝,将他固定在床上。
凌曜瞳孔骤缩,但他眼底没有丝毫屈服,反而燃起了更盛的怒火。
这就是恶魔的教育?
他妈的!
“凡人,你需要学会……”邢渊低沉的声音带着魔力的回响,试图宣示主权。
可他话未说完,凌曜的反应再次超出了他的预期。
“操!”凌曜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眼神凶狠得像要把他生吞活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