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结束一次针对安全局的行动,结果对方一看到他们出现,象征性地开了几枪,然后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利用早就勘察好的复杂地形,溜得飞快,连根毛都没让他摸到。
“妈的!憋屈死了!”他终于忍不住,一拳砸在桌子上,发出“哐”一声巨响。
“安全局那帮孙子现在学精了!根本不跟你硬碰硬!远远放几枪,摸一下情况,稍微有点抵抗,掉头就跑!跟泥鳅似的!”
“一点血性都没有!懦夫!”晁偃啐了一口,满脸的鄙夷和不爽。
他渴望的是那种拳拳到肉、鲜血飞溅的搏杀,是肃屿那种宁可断骨也要撕下你一块肉的狠劲,而不是这种畏畏缩缩的游击战术。
邢渊晃动着杯中的酒液,对于晁偃的暴躁似乎早已习以为常。
“急什么。”他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
“凌曜不是傻子,他现在给手下套上缰绳,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损失。”
晁偃皱紧眉头,他理解不了这种到底有趣在哪里,他只想痛快地撕碎点什么。
邢渊看着他一脸不服气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放心吧,再严密的防御,也有漏洞。”
他打开个人终端,调出另一份情报:“而且,他们虽然战术上变得保守,但战略上的进攻性一点没减。”
“你看,他们对睢鸩博士下落的追查,不仅没有停止,反而投入了更多资源,范围在缩小。”
“当前最重要的,是保护好睢鸩博士和他的研究。安全局现在的骚扰,未必不是想找出睢鸩的准确位置。”
“让你们的人眼睛都放亮一点,任何可疑的接近,格杀勿论。睢鸩那里,不能出任何差错。”
晁偃虽然嗜战,但对邢渊的命令绝对服从。
他压下心头的烦躁,重重地点了点头:“明白!老板!我会加派人手,保证博士的安全!”
“去吧。”邢渊挥了挥手。
划清界限
安全局医疗中心,单人病房,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特有的气味。
肃屿直挺挺地躺在病床上,
他的脸色因为失血和疼痛而显得有些苍白,嘴唇干涩,但那双眼睛里面写满了焦躁和不耐烦。
好几根肋骨骨折,医生下了命令:卧床静养,至少两周,严禁任何形式的剧烈运动。
对于肃屿这种习惯了一天不跑个十公里,不把体力榨干就浑身不自在,堪比永动机的外勤人员来说,这道命令简直比直接给他一枪还难受。
他才躺了半天,就觉得全身骨头都在发痒,肌肉都在哀嚎。
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回放着和晁偃那场恶战的每一个细节——
哪里可以躲得更快,哪一击可以更狠,哪个战术选择可以避免这次受伤……
越想越憋屈,越想越觉得自己还能打。
“啧……”他烦躁地想翻个身,刚一动,肋部就传来一阵尖锐的剧痛,让他倒吸一口凉气,瞬间僵住。
“肃队长!您不能乱动!”负责看护他的小护士一直留意着这边的动静,见状立刻紧张地小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