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曜心里跟明镜似的。
安木刚刚通过高诺抛出了诱饵,现在肯定正等着他上门呢。
无论他现在进去问什么,都只会得到安木精心准备好的、半真半假的剧本,每一句话都可能藏着陷阱和误导。
和那只老狐狸在这种状态下交锋,纯粹是浪费时间和精力。
但是不行。
他得进去。
倒不是多么责任心爆棚,主要是……他想起高部长那张严肃的脸。
“嘶……难道是部长最近车开太舒服了?”
凌曜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陈年旧事。
他刚被提拔到高层那会儿,可能摸鱼太过了,高部长当时为了压他的气焰,没少给他穿小鞋,派苦活累活。
然后……凌曜就找了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把高部长那辆宝贝座驾的四个轮胎给卸了俩,还没留下任何证据。
虽然高部长没证据证明是他干的,但用脚指头想都知道是谁。
凌曜下意识摸了摸下巴。
难道是部长那辆车最近保养得太好,开得太舒服了,让他想起了当年被卸轮胎的“快乐”时光,所以最近盯他盯得特别紧?
想了一会又摇摇头,“算了算了,万一他借着这次邢渊案子让我多写几份报告怎么办……”
“走吧。”凌曜终于迈开了步子,语气沉重得像是要上刑场,“早点演完早点收工。”
叶迁看着自家长官突然变得“积极”起来,虽然原因不明,但还是松了口气,赶紧跟上。
对弈
组织会议室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晁偃刚汇报完最新收到的紧急消息——安全局的调查方向出现了极其异常且危险的聚焦。
凌曜不再像之前那样大面积撒网排查,而是调动了相当一部分精干力量,目标明确地直指睢鸩博士。
邢渊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吐出一口烟圈,目光落在虚空中,仿佛在欣赏烟雾变幻的形状。
睢鸩博士本人站在一旁,眼镜后的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他被安全局如此清晰地盯上,这还是头一遭,这种感觉让他如芒在背。
睢鸩推了推眼镜,强自镇定:“凌曜……他怎么会突然盯得这么准?我的档案做过多次处理,除非……”
他没有说完,但意思再明白不过。
安木。
只有那个被关在安全局的安木,才有可能被凌曜撬开嘴,吐出这么要命的东西。
晁偃脸色阴沉得可怕,上前一步,声音带着狠厉的杀意:“老板,是安木!肯定是他!只有他对博士的过去和我们的技术架构最了解!”
“他扛不住凌曜的审,吐了真东西出来!他现在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叛徒!不能再留了,必须立刻灭口!我这就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