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邢渊闷哼一声,把到嘴边的调戏咽了回去。
行,还是这个味。
“资金渠道公司名说不说?”
“啪!”
“内鬼?”
“啪!”
流程走完,然后迫不及待地捧起他的奶茶,发出满足的吸溜声。
整个人像没了骨头一样瘫进椅背,从口袋里摸出那个被关了一天禁闭的迷你游戏机。
熟悉的俄罗斯方块音乐欢快地响了起来。
邢渊:“……”
他看着眼前这个瞬间进入“勿扰模式”的审讯官,身上不痛不痒的伤和耳边弱智的音乐形成了荒诞无比的对比。
他深吸一口气,感觉胸口堵得慌。
行,摸鱼是吧?
他索性也闭上了眼,开始在心里默算自己手下劫狱计划的进度和抑制剂还能撑多久。
比跟这个神经病生气强。
……
整个上午,审讯室里就回荡着游戏音效和两人各自(一个明目张胆,一个内心活动)摸鱼的寂静。
到了午饭点,凌曜更是以突破极限的速度干完了自己带来的豪华便当,吃完甚至还抽出五分钟,靠着椅背打了个小盹。
下午?下午依旧是抽三鞭、摸鱼、等下班的完美循环。
下班铃响的那一刻,凌曜像是被按了启动键的火箭,游戏机一收,奶茶杯一扔,饭盒一拎,第一个冲出审讯室,速度快到带起一阵风。
叶迁看着再次几乎空白的记录纸,手已经不怎么抖了,甚至有点麻木。
他默默在纸上画了个摸鱼的凌审官各种姿态的q版小人,然后合上了档案夹。
算了,有效就行,有效就行。
他喃喃自语地安慰自己。
而邢渊被带回牢房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这破地方,真他娘的锻炼人的心态。
……
或许是上面偶尔的督查让凌曜感到厌烦,又或许只是他那套“善良”标准又间歇性发作。
总之,在确定没有讨厌的眼睛盯着之后,凌曜在审讯室里又开始了他的“人性化”管理。
某次例行审讯(摸鱼)到一半,凌曜大概是看邢渊被那身沉重冰冷的束缚具硌得实在不顺眼(大概是忘了之前是怎么被对待的。)
在叶迁惊恐的目光和邢渊探究的注视下,凌曜站起身,慢悠悠地绕到审讯椅后面。
“啧,这玩意儿看着就难受。”他自言自语般地嘀咕,手指在那些复杂的能量锁和物理卡扣上随意按了几下。
“嘀嘀——咔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