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没等对方回复,直接关了通讯界面,站起身,拿起外套就往外走。
叶迁刚好抱着一沓文件过来:“凌审讯官,这些报告需要您……”
“下午我不在,放桌上。”凌曜打断他,脚步没停。
“啊?您要去哪儿?霍森长官说下午可能还要……”
“养伤。”凌曜言简意赅,已经走出了办公室门。
“可、可请假批了吗?”叶迁下意识追问。
凌曜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傻子:“有本事,你就让霍森或者高部长现在去把我从床上拖过来干活。”
叶迁:“……”他再次被上司的嚣张震撼到了。
凌曜说完,潇洒地挥了挥手,真的就这么走了。留下叶迁一个人站在原地,抱着文件,风中凌乱。
……
另一边。
霍森气得差点把通讯器砸了:“他不接!他居然敢不接!反了天了!”
高部长听着霍森的咆哮,面色沉静,只是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了敲。
“部长!我这就派人去把他抓回来!”霍森请命。
高部长沉默了片刻,竟然摇了摇头:“算了。他确实受了罚,邢渊那边也暂时用肌肉松弛剂控制住了。让他休息半天。”
霍森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部长!这太纵容他了!”
“凌曜的能力,值得这点‘纵容’。”高部长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而且,以他的性子,你真派人去抓,他恐怕能闹得更难看。下午你先负责协调,尽快调拨新的抑制剂过来。”
霍森一口气堵在胸口,差点憋出内伤,最终只能咬牙切齿地应道:“……是!”
摸鱼
第二天早上,八点五十五分。
审讯室的金属门再次滑开。
凌曜几乎是飘进来的。一头黑发显然没经过任何梳理,几缕不听话地翘着,更多则是软塌塌地覆在额前,几乎遮住一半眼睛。
他身上那身象征高位的制服倒是穿着,但最上面的两颗扣子公然散着。
他眼皮耷拉着,整个人散发着一种“还没开机成功”的浓郁低气压。
一手端着超大杯的美式,冰块晃荡作响,另一只手……空着,勉强用来维持身体平衡,避免撞上门框。
叶迁早已正襟危坐,看到长官这副尊容,眼角抽搐了一下,默默低下头,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被锁在刑椅上的邢渊,经过一夜的禁闭和高浓度肌肉松弛剂注射,脸色比昨天更苍白几分,眼神却依旧像淬了火的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