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薛律没有看透宋清规内心的想法,他继续道:“爱一个人,要有名有分。你得给我名分。”
宋清规心中动容,欺身吻上去,这个吻极具温柔与耐心,所以绵长。
暖意从薛律的心脏蔓延到全身,这样也很好,宋清规愿意这样吻他,已然很好很好。
……
除夕这天清早,宋清规去净天医院简单布置了一下值班工作,就坐上停在院门口的薛律的车,两人一起回薛家老宅。
宋清规刚出医院时,澜城已经开始下雪,车开到环海公路,雪已经大如鹅毛。
宋清规叹气:“这个天气……今天恐怕要住在老宅了。”
“老宅又不是没有咱们的房间。”薛律笑。
宋清规抿了抿嘴唇:“我一想到三房就头疼,大过年的……”
薛律笑意更甚,以前的宋清规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这样评价他的家庭成员的,她现在这样说,是真的把他当自己人。
“咱们去慈航斋住。”薛律说:“文女士那边有我的卧室,我住了很多年,很小,但很温馨”
“就这么让我突然过去?没有什么秘密需要藏一藏?”
“能有什么秘密?”
“少年情事之类的。”宋清规难得俏皮。
薛律也起了玩心:“要是有,你会吃醋吗?”
“会有一点。”宋清规坦然:“但不会让你看出来。”
薛律笑了笑,是她的做派。
两人到薛家老宅时间还早,薛且鲁在茶厅坐着,跟小两口闲聊几句,蓦地转移了话题:“你们俩今天中午去慈航斋,跟你大妈吃个饭,下午也陪陪她,过年了,别让她那里太冷清。”
薛律看着父亲神情里难以言表的遗憾,点了点头:“嗯。”
薛家老宅是庭院式的建筑,慈航斋位置偏,薛律和宋清规走在长廊里,一边走一边欣赏落雪的景色。
“爸爸最近提文女士,似乎比以前多一些。”宋清规也察觉到薛且鲁的变化。
薛律握着宋清规的手紧了一些:“我爸是个很好的商人,也是个不错的父亲,但作为丈夫,实在算不上合格。文女士无论家世、容貌还是手腕,配我爸都绰绰有余。他年轻的时候不承认,现在承认了,太晚了。”
宋清规想起前阵子的那个政商饭局,是文霜竞一手促成,她在慈航斋避世多年,一出山,还能在澜城有这样的影响力,的确厉害。
“怎么不说话?”薛律问道。
“我在想,我可不能得罪你。”宋清规笑:“文女士可不是言太太之流,我要是伤了你的心,文女士不得扒我一层皮?”
“你现在就在伤我的心。”薛律佯装不忿:“我说了多少次了,我不喜欢你提言奉谦。”
“提言奉谦他妈也不行?”
“不行。”
“说她坏话也不行?”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