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轻男子正是当年促成叶家灭门的幕后凶手,钱礼兵!
此时的钱礼兵完全没有了之前那富家公子的阔态,取而代之的是狼狈不堪的模样,当他看到自己的父亲就站在自己的面前的时候,仿佛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
“爹……爹!救我!”
钱礼兵在地牢之中受了非人的折磨,如果不是萧绩有心要留他一命,这家伙早就在刑罚之中丢掉了小命。
“礼兵!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到自己那唯一的儿子被摧残成这副模样,钱牧之简直是心如刀割。
“陛下,我儿子虽然平时作风不良,但也没有犯什么滔天大罪吧?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还请陛下给老臣一个合理的解释。”
钱牧之很快就恢复了理智,他断定萧绩手中没有当年那件事的确凿证据,所以才敢当众和萧绩对峙。
“什么?你让朕给你一个解释?难道不应该是你给朕,给先帝,给死去那些叶家的亡魂一个解释吗?!”
萧绩的语调越来越高,他猛地拔出身上的长剑,狠狠地插在了钱牧之身旁的石柱上,激起一阵尘土。
“陛下!老臣不明白,钱礼兵和老臣究竟犯了什么错误?难道替国家诛杀叛国贼什么时候也成了一项罪名了吗?”
钱牧之在赌,他在赌萧绩是在狐假虎威,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说出当年那件事的实情,只要自己能够顶住压力,那么萧绩的计谋就将不攻自破。
但是聪明反被聪明误,钱牧之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萧绩的手中还真的拥有确凿的证据!
“朕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叶清,把那封信拿出来,让钱首辅好好看看,他当年到底做了些什么事情!”
叶清忍着心痛,颤抖着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了那封已经有些泛黄的密信。
“这封信,是当年钱礼兵给我父亲的一封恐吓信,其中的内容还请各位过目。”
这件事情一直是她心底的伤,如今旧伤疤再次被揭起,她难免会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叶清的眼角泛着泪花,萧绩注意到了这一幕,他走上前去,伸出手揽住了这柔弱无骨的娇躯,那温暖坚实的臂弯瞬间让叶清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萧绩根本不敢想象,这么多年来,叶清是怎么靠着她那坚强的意志走到了现在,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话,可能叶清一辈子都要活在阴影之中。
那封密信之中的内容很快就被太监大声读了出来。
其中的内容大概就是,当年叶厉拒绝了对东山党行贿,从而钱礼兵写出的一封恐吓信,里面明确的表明了如果叶厉没有选择和东山党站在一起,那么他的家族便会面临着灭顶之灾。
随着密信之中的内容公布于世,钱牧之的表情逐渐从从容不迫变为了惊恐失措。
“这……这封信绝对是假的,当年绝对没有这种事情!”
“人证物证都在,钱首辅,难道你还想为自己的儿子辩解什么吗?上面明确的写着如果叶家不配合令郎的话,就会被扣上叛国投敌的帽子,难道还有比这更加有力的证明吗?”
钱牧之扑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在场的所有东山党的成员竟然没有一个敢上去搀扶起他们的魁首!
“不……不可能,钱礼兵,钱礼兵你说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