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还有!”
见萧绩又要对自己实行非人的惩罚,未经人事的叶清彻底被吓破了胆子。
“目前潜入了皇城的只有我一个人,我也是最近发现这个工坊的,由于事态紧急,消息还没有传递出去。”
听到这个消息,萧绩犹如吃了一颗定心丸。
他目前最担心的事情就是金太吉知道了自己正在大力生产热武器,这一定会引起那个老狐狸的戒心。
但是现在看来,暂时还没有这个风险。
“根据你的名字和样貌,你好像并不是北燕人,倒是像中原人。”
萧绩感兴趣的蹲了下来,紧紧的盯着叶清红润的俏脸。
“我……我是大梁人。”
“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和大梁作对呢?难道其中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萧绩发觉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一个出生于大梁的女子怎么会无缘无故和大梁作对呢?
除非叶清有什么悲惨的过往,让她对这个国家彻底失去了希望。
“我其实,是前青州知府叶厉的女儿,因为我父亲清正廉洁,不与他人同流合污,所以被朝堂之中许多人记恨。”
“所以,我们一家便被安上了莫须有的罪名,在先帝时期便被满门抄斩,如果不是父亲……我,我已经……”
说到这里,叶清潸然泪下,她也只不过是十八九岁的年龄,却独自一人默默承受了这么多。
“别哭了,好歹也是经过特殊训练的间谍,难道就一点职业操守都没有吗?”
萧绩内心之中被触动,他抱住了眼前的叶清,不停的安抚着对方。
“放心吧,这件事朕一定会查个干净,如果事实真的就像你说的那样,朕一定会严惩凶手,并且还你叶家一个清白。”
叶清自从被灭门之后,还是第一次被别人抱在怀中,萧绩那温暖的怀抱却令她更加委屈,泪水夺眶而出。
“好了好了,别哭了,朕这件衣服可是喜欢得紧,哭湿了可就麻烦了。”
萧绩笑着揉了揉叶清的脑袋,后者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用袖子擦去了脸上的泪痕,心情逐渐平复。
“你……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
经历了世间险恶的叶清此刻很难相信别人,不过他内心深处的声音却告诉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可以信任。
“当然了,朕什么时候食言过,对吧小十七。”
萧绩回头一看,影十七的身影早就已经消失不见,兴许是不想打搅自己的好事吧……
倒也是个懂事的小姑娘,萧绩哭笑不得。
“告诉朕,栽赃陷害你们叶家的,是谁?”
由于萧绩最近忙于政务和军事,根本没有时间去翻阅前朝的史料,所以对这些事情压根不知道多少。
“是当朝首辅钱牧之的嫡长子,钱礼兵!”
“钱礼兵这人阴险狡诈,靠着他父亲到处坑蒙拐骗,不但聚敛了大量的财富,而且到处欺男霸女,罪大恶极。”
说起这个钱礼兵,叶清便怒不可遏,害得自己家破人亡的,就是这个恶徒。
“钱礼兵?钱牧之的儿子?”
萧绩明显顿了一顿,按照常理来说,首辅钱牧之的儿子不应该是个纨绔子弟才对。
“就是他!我父亲就是因为不愿意拿出钱财贿赂他,钱礼兵便动用手段给我一家人安上了叛国投敌的罪名!”
“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这钱礼兵我也略有耳闻,他绝对没有这个能力去策划这件事,所以,这幕后的推手一定是整个东山党。”
萧绩冷静的分析道。
“你之前也说过,你父亲清正廉洁,所以当然会被东山党惦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