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偷偷瞥了钱牧之一眼,在得到首肯后便继续道:“陛下!臣是户部员外郎欧阳宇!臣以为臣并无过错!”
“臣既然知晓陛下所行乃冲动之举,纵是陛下不悦,臣也当有所谏言!”
“否则,臣愧对身上这身朝服!若是陛下觉得臣有错!那臣便以死谢罪!”
说罢,他就朝着一根巨柱冲去!
然而未等他走出几步,就有同僚见他拉住!
“欧阳大人!你这是何苦呢?陛下也还没说话!”
“就是!欧阳大人!你且听听陛下怎么说!”
“陛下!欧阳大人拳拳之心,都是为了我大梁啊!”
看着下方那群人做戏,萧绩满眼不屑。
苦肉计?有点东西,但不多。
“诸位,既然欧阳大人想要以死明志,就松开手,让朕好好瞧瞧这位大人的忠心。”
霎时!
朝堂皆寂!
他们谁都没想到萧绩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欧阳宇更是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
刚才愤慨之态早已消散一空。
见欧阳宇没有后续动作,萧绩又怒斥一句:“没听到朕的话?松开手!朕倒是要好好辨别下欧阳大人的忠心!”
随着萧绩怒斥声响起,几个拦着欧阳宇的臣子也松开了手,独留欧阳宇一人在那儿站着,惶然不知所措。
萧绩稳坐龙椅,嘴角挂着笑:“欧阳大人,如今无人阻你,你可继续了!”
“陛下,我,我……”
欧阳宇语噎,谁也没告诉过他会是这样的结果。
而群臣已被萧绩震慑,都不敢帮腔,只得静静看戏。
欧阳宇将目光抛向钱牧之,企图让他的魁首替他说话。
钱牧之此刻亦是茫然,他怎么说?
一时间,朝堂上陷入沉寂。
萧绩看着欧阳宇:“欧阳大人,请!”
“陛下!臣,臣只是一时冲动!”见钱牧之不言语,欧阳宇立刻就跪了下去,他现在只能依靠自己了。
萧绩冷笑,一个软骨头居然还想以死相逼。
看着欧阳宇的窘态,吴精忠几人险些没笑出声。
以死明志?就这?
不过萧绩倒也没想着真逼死他,调侃一句:“往后欧阳大人可得长点心了,朝堂之上,可不容你胡言乱语!”
闻言,欧阳宇便知晓,自个的小命姑且保住了,前些日子,这位陛下可斩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