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青掛了电话进去时,江臣已经动完手术醒过来了。
他昨天晚上喝了酒,又变道超速,还追尾了別人,送到医院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昏迷状態,好在抢救及时,也没伤到要害处,捡回了一条命。
江臣醒来后见只有周淮青一个人,他质问道:“温黎呢?”
“她为什么没有来?”
周淮青反问:“她为什么要来。”
江臣冷声怒吼道:“是你不让她来的对不对!”
激动的情绪牵扯到了伤口,他还是偏执地继续问,“温黎为什么会跟你在一起?”
“是你拿祁睿的婚事,还有在祁家对她的救命之恩,威胁她跟你在一起对不对?”
周淮青没否认,也没承认。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这是我的私事,你还没有资格过问我的私生活。”
他模稜两可的態度更让江臣感到气愤,甚至是噁心。
周淮青折腾了好几个小时,一会还有个会要赶去开,没心思跟他做无意义的爭吵,也不想跟他计较。
他简单地交代了几句,“医生说你没什么大碍,酒驾的事情,我会找人替你摆平,你这几天好好待在医院里把伤养好就行。”
说完就要走。
江臣躺在病床上,看了眼周淮青打算离去的背影,轻笑地嘲讽道,“周淮青,你跟你爸一样的卑鄙。”
眾所周知,周淮青的父母並不相爱,但鲜少有人知道其中真正的原因。
当初周淮青的父亲就是通过巧取豪夺、威逼利诱的手段把他妈妈绑在身边,还生下了所谓的“爱情结晶”——周淮青。
周淮青按在门把手上的手停滯不动了两秒钟左右,最后他什么都没说,径直离开了病房。
在电梯口遇到了沈遇之。
沈遇之礼貌性地问:“淮青哥,你这就要走了吗?”
周淮青沉著脸,“嗯。”进了电梯。
很显然,心情不佳。
沈遇之篤定又是因为温黎的事情跟江臣起衝突了,站在原地嘆了口气。
沈遇之见到江臣后问:“我刚在电梯口遇到你表哥了,你是不是又招惹他了?”
江臣则是说:“你现在打电话给温黎,跟她说我在医院。”
“……”他出车祸的事,闹得人尽皆知,温黎要是想来看早就来医院看他了,还用得著特意说。
沈遇之委婉地表示:“淮青哥昨天替你收拾了一晚上的烂摊子。”
幸好他追尾的那辆车车主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没什么大碍,醒来后也接受了周淮青提出的赔偿方案,同意跟他私了。
周淮青又及时通知了媒体,將消息封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