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屑一顾地问,“还想继续听吗?”
既然这么放不下,当初又何必要选择送上门来找他。
非要自取其辱,那他索性就成全他们。
“周淮青,你他妈就是个浑蛋。”
在江臣刺人的谩骂声下,温黎不想让事態在这种互相都无法保持基本理智的情况下发展得越来越严重,於是艰难的想去按断手机界面的通话键。
几乎是哭著求他,“周淮青,我求你,我求你別这样。”
別这样对她,也別这样对江臣。
真的很残忍。
温黎哭是本能反应,想要掛电话也是本能反应,求他同样是本能反应。
可现在的周淮青哪里还会有閒情逸致去思考,愿意去体谅、怜悯她。
周淮青嗤笑,“你还想要我对你哪样?”
他做得还不够吗?退让的还不够吗?
她还想要他装聋作哑到什么程度。
周淮青甩手將手机砸向墙,“说话!”
“不要……”
不要这样对她。
她不要。
臥室里縈绕著她带了哽咽的哀求。
甜腻、悲拗。
“周淮青……”
不同於以往,周淮青无动於衷。
结束后。
周淮青毫不留情地离开。
温黎失去了最后的支撑点,她顺著墙,背对著周淮青,跌坐在了地上,泪眼婆娑。
她整个人都止不住在颤抖,狼狈的样子像朵在雨中垂落的玫瑰。
事情发生在同一个晚上,中间间隔不过几个小时。
周淮青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温黎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也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难道就仅仅因为江臣打来的一个电话,他就要这样羞辱她。
用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