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和那个叫向笙的,有过节。”兜帽男眯了眯眼。
“算不上过节。”江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诡异而又兴奋的笑容,像是找到了绝佳的猎物,“只是觉得她很合我的胃口——那种骨头硬、眼神烈的,嚼起来才够味。我恨不得将她拆成小块,一口一口嚼碎了吞进肚子里。”
随即,他迫不及待地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等我摸清楚她的行动路线,还有管制局那些人的布防规律,再动手不迟。”兜帽男压下心头的躁动,说道。
虽然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向笙的五脏六腑掏出来,献祭给祂,可理智告诉他这样行不通。向笙躲在异常管制局里,那地方跟个铁桶似的,里外三层都是特制检测仪器和巡逻队,别说动手,一靠近就有暴露的风险。
要是鲁莽行事,他们所谋划的一切就全毁了。所以,必须得好好筹谋筹谋。
江泰还想说什么,视线却突然定住,手指着窗外,声音都在发颤:“祂……祂……降临了!!!”
他脸上满是狂热,眼睛瞪得滚圆,一抹猩红爬上眼眸。
“胡说什么?”兜帽男的语气瞬间冷了下来,“没有祭品,祂怎么可能会降临?!”
“是真的!你看!”江泰见他不信,往前走了两步,指着窗外的夜空,激动地说道,“祂就在那!!!”
兜帽男皱眉,心里暗骂江泰疯癫,却还是下意识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
只一眼,他便愣在了原地。
原本漆黑的天幕不知何时被撕开一道缝隙,一只硕大的竖瞳悬在半空,居高临下地俯瞰着这片土地。是用浓稠的鲜血浇筑而成,红得发暗,黏稠得透不过半分光亮,偏偏正中央的瞳仁漆黑如墨,深得像不见底的深渊,带着森森的寒意,只一眼,便让人不寒而栗。
这威压,除了祂,再无其他。
可祂怎么会突然降临呢?
难道还有其他人也在召唤祂?
是了。
兜帽男咂摸了下嘴,在心里想道。
肯定是有人想抢在前面找到向笙,成为第一个献礼的人。看来,得加快进程了,必须赶在所有人之前,把向笙献祭给祂。
就在兜帽男思索下一步应该怎么做的时候,心头却猛然一跳,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顺着脊椎爬上来,那是来自死亡的威胁。
几乎是本能驱使,他猛地向侧面闪躲,速度快得在空中留下道道残影。
就在他躲开的瞬间,一道寒光划破虚空,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径直刺向他方才站立的位置。
虽然兜帽男反应及时,却还是没能完全避开,匕首擦过手臂,瞬间划开一道狰狞的伤口,皮肉外翻,鲜血“唰”地涌了出来,在深色的衣服上晕开一小片暗红。
“小杂种,你是跟我动手吗?”兜帽男捂着鲜血淋漓的伤口,抬头看向阴影里缓缓走出的身影,声音里淬着嗜血的杀意。
江泰他手里还握着把匕首,刃口在月色下泛着冷冽的光,没有沾染半点血迹。
他站姿随意,眼神冰冷,嘴角却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带着几分嘲弄,“是又怎么样,你刚才掐着我脖子的时候,不是挺猖狂的吗?”
他摸了摸脖子,那上面还残留着一圈青紫色的指痕。
“现在怎么成鹌鹑了。”
“就凭你?”兜帽男低头看了眼手臂上的伤口,缓缓抬头,视线像淬了毒的冰棱刺向江泰,周身陡然迸发出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杀意,“你也配?!”
语音未落,他便如炮弹般弹射而出,五指骤然成爪,指尖骤然变长,裹挟着些许寒意,直取江泰的心脏。
兜帽男的速度快得惊人,江泰只觉得眼前一花,对方便冲到了他跟前。
可江泰却丝毫不慌,仿佛早就预知了他的动作。就在兜帽男的利爪离他胸口只剩半寸时,他猛地往左侧后方滑出半步——动作不算快,却恰好躲开了这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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