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错,”她说,“她也没有真正打扰到我。”
她往前靠了靠,“她跟我说了当年的事。那条短信,是她和曲珊发的。”
褚吟能感觉到,嵇承越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
“我一直以为是——”她没说完,只是轻轻笑了一下,那笑声里有点释然,也有点涩,“现在才知道不是。所以,该说抱歉的或许是我?误会了你那么久。”
嵇承越猛地收紧手臂,唇瓣落在她湿漉漉的鬓边,轻吻了吻。
“你从来不需要为那种事道歉,”他的声音埋在她发间,“是我是我没能早点察觉,让你一个人受委屈了。”
“都过去了。”褚吟打断他,仰起脸,主动寻到他的唇,吻了上去。
这是一个极具安抚的吻。
片刻后,她微微退开,眼底映着廊下朦胧的灯火,“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而且——”
她故意拖长了语调,指尖戳了戳他结实的胸膛,“其实在我意识到喜欢上你的那一刻,这件事我就已经不在乎了。”
闻言,嵇承越喉结微动,一个盘旋在心底许久,始终未寻到合适时机问出口的问题,在这一刻自然而然地滑出唇畔。
“什么时候?”他问,“告诉我,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褚吟像是早就预料到他会问,嘴角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没有立刻回答,反而反问:“你猜?”
嵇承越摇头,“猜不到。”
他过往的人生充斥算计与疏离,于感情一道,实在算不上敏锐。
褚吟也不再卖关子。
她转过身,与他面对面,“你还记得吗?那天你带我去四中附近,吃那家开了很多年的糖水。”
嵇承越当然记得。
“那天——”他小声重复,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
不仅仅是糖水铺的暖光与甜香,更清晰地串联起了之后的事。
第二天清晨,她给他做早餐,后来又帮他换衣服。
一个曾被郑允之咋咋呼呼提起,而他自己当时只觉荒谬的猜测,此刻如同惊雷般在脑海中炸响。她做那些,真的不是出于所谓的“报恩”。
郑允之那小子,竟然歪打正着,猜对了?
“难怪”他喉间溢出一声极低的喟叹,恍然中夹杂着一丝无奈,“我后来猜到了一点。”
听了他的话,褚吟眼睛瞪得圆圆的,写满了难以置信,“你猜到了?你什么时候猜到的?”
看着她这副惊讶的模样,嵇承越眼底笑意更深,“就是那天早上送你到公司之后,想起你突然对我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