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大部分人还是猜的八九不离十,认为他赚够钱好好过日子去了。
孔时雨在寒风里嘬了一口烟。
【没空,我还要带孩子。】
甚尔果不其然这么说。
孔时雨断断续续地吐出灰蓝的烟,“孩子叫惠,是吧?我准备了礼物,你有空可以过来拿一下,走不开的话我送过去也可以。”
——甚尔想要休息就休息吧,带小孩确实是麻烦又让人快乐的事。
如今孔时雨已经把自己的情报网做大了,不依靠甚尔的分成每个月的收入也不少,当然甚尔在他这里还是属于级别。
“这段时间有人问你接不接单,我都给回绝了,提起你的人也越来越少,之前是有点风言风语,不过很快降下去了,你能平安归隐了。”
【谢谢。】
甚尔在电话那头说,偶尔还能听见几声婴儿的婴语。
孔时雨也不自觉露出了温暖的笑。
作为朋友来说,他由衷祝福甚尔能一直安稳的生活。
听筒里突然传来嘟嘟的声音,甚尔说:
【我先挂了,有人打电话给我。】
“好好。”孔时雨挂断了电话。
甚尔刚想接另外一个电话,但是那个电话瞬间就挂断了。
甚尔看了看通话记录,发现是时枝打来得,心里有不好的预感。
他立马把电话打了回去。
时枝那边过了一会儿才接。
【甚尔?】
甚尔松了一口气,“小枝,吃午饭了吗?”
【还没到午休呢,】时枝在那边拖长声音说,【你吃了吗,小惠吃了吗?】
“我正在做了,”甚尔说,“你给我打电话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电话那头,时枝神色一下柔软了,眼睛里有点水花。
“没有什么事,就是有点想你和孩子了。”
甚尔:
他在那边没有说话,时枝也觉得自己有点肉麻。
“还有几个小时我们就要再见了,我今天想吃鱼。家里有没有啊。”
【好,今天吃鱼,】甚尔回答,【小惠有没有什么想和妈妈说的?】
他们又聊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主任,我已经把碎掉的花瓶处理干净了!”
山下拿着扫把和簸箕再次出现了。
时枝放下了手机,看着自己另外一只手上缠的染血的手帕。
“嗯,放到门后吧,我去附近的医院一趟,包扎完就回来。”
山下紧张兮兮地说:“您一个人去可以吗?”
“一个人怎么不行,我又不是走不了路。”
时枝说:“我还会回来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