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书砚看着谢栖迟紧绷的背影,耳尖却红得发烫,显然是被气的。
他突然想起白天在码头,张承业总偷偷打量他和谢栖迟,眼神带着几分暧昧,原来竟是误会谢栖迟是他的男宠,还想送男宠来讨好他!
“慕殊,别生气。”周书砚强忍着笑意,走到谢栖迟身边,故意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张大人也是一片‘好意’。”
“好意?”谢栖迟转头看他,语气带着几分委屈,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醋意,“他把你当成什么人了?还送这些……这些人来!”
周书砚看着他眼底的急色,憋笑憋得脸颊发烫,故意逗他:“或许张大人觉得,我身边有你还不够,想给我多添几个‘护卫’?”
“你还笑!”谢栖迟更气了,伸手攥住他的手腕,力道却很轻,“我哪点比不上这些人?他竟然还敢给你送别人!”
这话直白得让周书砚耳尖也红了,他连忙摆手,让墨竹把那几个男子送走,才转身看着谢栖迟,眼底满是笑意:“殿下自然是最好的,谁都比不上。张承业是蠢,会错了我们的关系,你别跟他置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得。”
谢栖迟看着他泛红的脸颊,还有眼底藏不住的笑意,心里的醋意渐渐散了,只剩下几分别扭:“我才没生气,只是觉得张承业太无礼。”
“是是是,是张大人无礼。”周书砚顺着他的话,递过一杯温茶,“别气了,喝口茶。他越急,越说明我们接触到了他不想让我们接触的东西。”
谢栖迟接过茶,喝了一口,心里的别扭才渐渐消了。
他看着周书砚认真分析的模样,想起刚才自己争风吃醋的样子,觉得自己简直跟变了个人似得。
张府,被退回的几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大人,实在是周大人身边那人太过泼辣,我们几人难以留下,还请大人恕罪。”
张承认点点头,并没有怪罪几人,而是在脑海中又生成了一个好点子。
他亲自写了拜帖到听荷院邀请周书砚到张府参加家宴,权当赔罪。
周书砚正想找机会到张府查证据,自然答应下来。
张府的家宴设在后花园的水榭里,烛火映着湖面,晃得人眼晕。
周书砚刚坐下,就见张承业端着酒杯快步走来,脸上堆着谄媚的笑:“周大人,今日送人的事是下官考虑不周,今晚特意备了薄酒,给您赔个不是。”
周书砚握着杯沿的手顿了顿,余光瞥见谢栖迟坐在身侧,玄铁面具下的眼神冷得像冰,显然还在为白天送男宠的事生气。
他接过酒杯,浅酌了一口:“张大人不必多礼,过去的事不必再提。”
酒液入喉,带着几分异样的甜意。
桌上摆满了青州这边独有的佳肴,看得周书砚都饿了,他尝了几口,给谢栖迟也夹了几筷子,“尝尝,味道不错。”
谢栖迟赏脸也吃了些。
今晚参加宴会的还有青州的几名官员和他们的家眷,张承业敬完一圈酒后,就面红耳赤的端着酒杯过来找谢栖迟,“今日是我考虑不周,还请这位……勿怪,勿怪啊!哈哈……”张承业端起酒杯递给谢栖迟,竟然是要给他一名侍卫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