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竹,下去帮忙,把他抬上马车,现在医馆都关门了。”
墨竹听话的下去和张叔把人抬上马车。
回到府中,周书砚立刻让人去请苗岁来给这个年轻人看病。
苗岁诊脉后,皱着眉说:“少爷,此人是劳累过度,身体亏损,好像是饿晕了,我这就开副药,让他喝了,过会儿应该就能醒。”
周书砚点点头让人下去煎药了。
墨竹在收拾年轻人随身物品时,忽然从他怀里摸出一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打开一看,是一封折叠整齐的诉状。
“少爷,这里有封信。”周书砚接过诉状,展开一看,眉头渐渐皱紧。
诉状上的字迹潦草,却透着几分急切与绝望,落款写着“青州通判庶子林柏彦”。
诉状中说,他父亲林通判上月意外撞见有人私下交易大批私盐,本想上报朝廷,却不料被诬陷私吞盐税,全家上下,只逃了他一个。
他曾上门求助父亲的好友——青州知府张承业,张承业表面答应替他查案,背地里却派人追杀他。
信的最后,林砚青写道:“知府张承业全权管理盐税之事,背后恐有更大势力撑腰,恳请陛下为我林家做主,还我父亲清白!”
周书砚放下诉状,脸色严肃,这是一封告御状的信纸,重于千金。
青州通判贪污盐税的事他略有耳闻,没想到背后竟有这样的事。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青州太尉是三皇子谢栖睿母族的远亲,张承业能如此肆无忌惮,会不会是有三皇子在背后撑腰?
“墨竹,你去东宫一趟,就说我有要事找殿下,请他务必今夜来一趟太傅府。”周书砚站起身,语气沉了几分,“此事事关重大,务必将话带到。”
巧计脱身
周书砚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阳光,心里却没了方才与家人相处的轻松。
青州……水很深……
看似是地方官员的贪腐,背后却可能牵扯着皇子势力的博弈,稍有不慎,就可能引火烧身。他只希望谢栖迟能尽快过来,两人一起商议如何处置。
约莫半个时辰后,谢栖迟就到了太傅府。
他刚走进书房,就看见周书砚皱着眉坐在案前,桌上放着一张写满字的纸,看样子不像是先生的笔记。
“出什么事了?看你脸色这么难看。”